念恩明明记得含血玉是被七姑拿走了,为什么恩熙会有含血玉的线索?连念恩都已经彻底失去了感应,恩熙不可能会知道,还有白先秀,不是和烛龙在一起吗?恩熙这段时间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她又是怎么知道白先秀的?
这一连串的疑问,让念恩百思不得其解。
而祁赫的视线也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如同寒剑上闪烁的锋芒,森冷至极,恩熙的背后一阵发凉,那种陌生的眼神让她觉得害怕,同时心里也很讨厌陈道齐,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说这些事?
陈道齐有点尴尬,因为他的酒杯举了半天了,恩熙都没有要回敬的意思,他只能自己仰头喝下那杯酒:“恩熙小姐请随意。”
“刚才你说的白先秀,和含血玉,是怎么回事?”凤一慢悠悠地开口了,他就知道恩熙这个女人不对劲,来来回回地往天空之城跑,不嫌累么?看来有很多事,都是借着回去的理由抽时间办这些事情去了吧?
恩熙的脸色铁青,她现在也一时无法回答凤一的问题,陈道齐显然给她出了一个大难题,本来她得知含血玉被白先秀拿走了之后,心怀怨恨,想着不能让她占这个便宜,于是就特地告诉了陈道齐他们,他们既然想要追回含血玉,那就让他们代劳好了。
没想到,世事却这么巧。
“不解释一下吗?”祁赫也终于出声了,他的语气十分冷漠,仿佛是在审问一个毫不相干的人,恩熙的心跳得剧烈,将视线投向了欧阳子,想要他帮忙解围。
谁知道欧阳子这一次竟然当做没看见,反而是低头吃着自己的菜,全然无视了恩熙的求助。
恩熙银牙一咬,心里将欧阳子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个家伙叫来了陈道齐,为什么都没有先告诉她?否则她一定不会来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恩熙最后说了一句特别敷衍的话,她现在毫无头绪,根本无从解释起。
“不知道?”凤一冷笑了一声,轻佻的眉眼里带着不屑:“你什么都不知道,却偏偏知道白先秀去了哪里,也知道含血玉在白先秀那里,真是奇怪。”
这话明显是在讽刺恩熙,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不知道还瞒着多少秘密!
念恩也皱起了眉头,恩熙给她一种很阴暗的感觉,尤其是刚才在被陈道齐说出了白先秀的事情时,她眼底的阴霾浓重而带着恨意,那种眼神让人觉得不寒而栗,自己的姐姐,和自己有着相同血脉的姐姐,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念恩的心揪紧了起来,她很失望,也很害怕,她觉得刚和恩熙重逢的时候,那种感觉真好,什么都不知道,一心以为这是一个可以亲近的人,是和她最紧密相关的人,直到后来发现了她的残忍,发现了她的自私,念恩的心,也随着渐渐地冷了。
“我不知道,我只是随便指了一个方向。”恩熙冷冷地回答,她现在就像孤军奋战,这对她来说也就像一场鸿门宴,在座的所有人,似乎没有一个人是帮着她的,连平时她觉得最好欺负的欧阳子,此时都成为了一个沉默的摆设。
“还不肯说实话?”祁赫的声音陡然冷厉了起来,他想起烛龙之鳞的事情,那里面也许包含了所有恩熙做的事情的证据,可是自己却连怎么将烛龙之鳞弄丢的经过都已经忘了,一种莫名的心烦困扰着他,记忆的缺失,那种感觉很不好受。
祁赫鲜少会动怒,他平时最多就是沉默,仿佛一座冰山,不会融化,永远都沉浸在那冰天雪地之中,靠近了也只会被寒冷包围,而此时,他忽然的怒气,连凤一都有些惊愕,这个木鱼疙瘩还会生气?
恩熙也有些胆战心惊,她不怕天不怕地,可是偏偏就是怕祁赫,此时祁赫对她发火,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的心里一阵委屈,眼眶瞬间红了起来,干脆就不说话了。
这尴尬的一幕,让陈道齐他们都有些不知道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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