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一杯,秦慕琛懒得倒酒了,直接拿起酒瓶往嘴里灌,宗昇黑着脸上前把他酒瓶抢下来,甩在地上砰一声砸的稀巴烂,“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秦慕琛没说话。垂着头任他骂。
他现在心头烦得想杀人,可宗昇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血亲了,他总不能杀了他?
宗昇知道父亲的死给秦慕琛打击很大,但秦家正是危难的时候,没时间给他借酒消愁。
“给我振作起来,虽然孙坚口头取消了你和孙弈弈的婚事。但孙弈弈对你念念不忘,你只要抓住这个女人,孙坚拿你没办法,她又来了,你下去见见她。”
“不去!”
秦慕琛把脸别向一边,现在他身上的尸斑非常严重,特别是脸上,左脸有一大片发霉似的青而且脸色枯燥泛黄。比死人还恐怖,这样的他还有什么脸见人?
“那我把她请上来,屋里不开灯,看不到你的样子,你把她睡了,说些枕边情话,让她回去找孙坚要求立马举行婚礼。”
“我说过,我不会和她结婚!”
秦慕琛突然提高嗓音,大手一挥把桌子上的杯子扫到地上摔得粉碎,空气中全是他厚重的呼吸,带着酒气非常难闻。
宗昇拳头紧了又紧,还是觉得用拳头说话管用些,扑身上前一拳打在秦慕琛脸上。秦慕琛本来就醉醺醺的,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得跌跌撞撞,就在他要摔倒的时候,宗昇又迅速近身用手肘抵住他喉咙,将秦慕琛抵在墙上。
“你忘记父亲是怎么死的了?就算不为报仇,你父亲从政一生为国,你难道忘记他死之前说的话了?!!”宗昇恶狠狠的看着秦慕琛,拳头紧了又紧,终究没忍心落下去。
秦慕琛虽然强势,但在政治方面还是个新手,就算以前是雷厉风行的检察官,也是小打小闹的惩奸除恶,现在他们面对的不仅是国家被荼毒,而是阴阳两界大乱的局面。围役叉技。
这种时候,所有地方都可以乱。政界不能乱,虞锦天已经利用海天集团向孙坚抛出橄榄枝,孙坚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拒绝之后落得和父亲一样的下场。
秦慕琛咳了两声,头一次觉得活着比死了难受。
他心头是恨秦天弘的,父亲从来都在算计他,逼迫他走被安排好的人生,就连他的婚事也算计,可看着他死之后身体化成一滩血水,只剩下恶心的虫子在血水上爬来爬去,他就怎么也恨不起来了。
才知道父亲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
父亲与沈鹤斗了多年。虽然很多时候意见不合,两人也都有滥用权力收受贿赂,但在国之根本上却一直坚守底线,因为他拒绝答应扳倒沈鹤,被虞锦天施了邪术。
父亲到底什么时候被施法的?
是因为已经觉察身体有异,才匆匆把宗昇召回国的么?
秦慕琛陷入混乱的思绪中,脑海里全是秦天弘的遗言,“谋大事者不拘小节,要么娶孙弈弈入住中阳宫底保护总统,要么在虞锦天之前杀了总统,取而代之!”
听说总统身边有高人,但谁都没见过,就连总统露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中阳宫底虽然住着几位机要大员,但和总统府还是隔了一段距离,要杀总统没那么容易,不然虞锦天早就这么干了。
宗昇大概猜到秦慕琛在想什么,手一松他就摔到地上,理了理弄皱的西装,“父亲的遗言你就听前面的就行了,只要能顺利住进中阳宫底就行了。”
“我谁也不想杀,只想杀了虞锦天!”
“想杀他你就必须重生,他法术高强,鬼魂之身的你还没近身就被他打的魂飞魄散了。”
宗昇还想说什么,突然手机响了,竟然是孙弈弈打来的电话,她似乎很着急还在哭。
“宗昇哥,请你帮我转告慕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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