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皇甫御不知站在那里,看了多久,他方才迈着修长的步伐,一步又一步靠近她。
随着距离的拉近,他这时才赫然发现:她的后腰上,有一道长长的,分外狰狞的刀疤,就像蜈蚣一样,趴在她雪白如瓷的肌肤上。
眸色陡然一沉,变得无比幽暗,透着……死寂。
走过去,他轻缓的把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然后,从后环住她,一点点的,缓慢,却细致的帮她把扣子系好。
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肌肤,这才发现:她的*,冷得就像冰雕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皇甫御没有收回自己的手,顺势就从后面楼包住她,似乎想用自己的*,把她捂暖。
苏静雅依然一动不动地站在,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毫无表情。
拥住她的那一瞬,皇甫御方才发现,随风飘进的雨,能拍打在身上,他搂着她后退了一些距离,然后腾出一只手去抹去她脸上的雨水。
他低头,在她耳边缓声道:“很冷,我们回酒店吧,女儿,应该想你了。”
说着,他手臂用力,搂着她就想去地下室取车。
苏静雅却面无表情地站着不动。
听了他的那番话后,忽然低低笑了出来,接下来说话的声音,比这寥寥夜色还落寞。
她问:“女儿想我了?!你现在知道,它们会想我了?!当你把我骗来酒店和别的男人相亲时,你就没想过它们会想我吗?!”
“……”听了她的话,皇甫御顿时哑然失声,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或者说些什么。
苏静雅,缓慢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立体的俊脸,直直看了很久很久,盯得皇甫御都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这才继续开口:“你知道吗?!我七岁的时候,跟你讲过一句话:乐乐会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永永远远守着你,不让你觉得孤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跟你一起面对。
我一直……
一直一直都履行承诺,一直一直坚信,我一定可以一辈子留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守着你,不管你对我做什么,说我什么,我都不会在意,可是……
我也是人啊。
我有心,我有只觉,我也会受伤,我也会疼,你说你爱我,你说你一辈子只爱我,你说你保护我,要一辈子保护我,不让我受一丁点伤害,可是欢欢……你知不知道,全世界唯一伤害我,且伤我伤得最深的那个人,是你?!
每次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总是会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替你开脱,然后像傻子一样微笑着自欺欺人。
以前,我对自己说:是我们分开的时间太长,需要时间好好相互了解彼此。
现在,我对自己说:你对我不好,你讨厌我,你觉得我烦,完全是因为你失忆,你不记得乐乐,不记得乐乐是谁,只要我给你时间,你总有一天会记得乐乐,会想起乐乐。
我一直觉得,只要我小心珍藏与呵护着你的过去,总有一天能迎来我们幸福美满的未来。
可是……
我突然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