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海不高兴的纠正道:“曾经。”
“是是是……”反正你说什么都对。
站在墓碑前的众人一个个祭拜,别看他们都来了,可这些人之中也是暗流涌动。沈自安没死之前他们关系都不错,可一切随着沈自安的死也全都变了。
要么反目成仇,要么各自疏离。真正能保持关系的也有两个,一个是当初沈自安的好朋友,另外一个是她的警卫员。
安静的氛围中,忽然后面传来了脚步声,众人回头发现来的人是苏海,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
“苏大领导,您怎么有空大驾光临?”
“就是!你居然也来了,实在是让人意外。”
别看这里的人都是互相看不顺眼,可他们只要见到一个人,就会立刻枪口一致对外。
那个人就是苏海。
沈自安活着的时候跟苏海关系就很不好,可以说是死对头。后来沈自安牺牲,沈家的下一代继承人沈豫也是间接的栽在苏海手上。苏海一个人毁了沈豫也就算了,还把整个沈家也弄的分崩离析。
现在的北方军军区是再也没有沈家的立足于之地了。
苏海漫不经心的扫了四周一眼,薄唇微勾,“来参加葬礼,想起来沈自安死了正好二十周年所以过来看看。”说的好像是逢年过节的来串门一样。
把沈自安的警卫员,现某师师长的巩立平气的跳脚。
当初的那些人中,最维护沈自安的就数巩立平了。
“苏海你别太过分了,怎么说团长当初也是你的老班长,她都牺牲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记着那点芝麻绿豆的恩怨?”
苏海上前几步,伸手在大理石的墓碑上轻轻的抚摸一下,视线下垂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子笑容明媚,张扬而自信,眼神坚定的目视前方。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把她打倒,明明肩膀纤细的让人心疼,却一次次的从泥泞中爬起来。一个人抗住所有的风霜刀剑。
苏海的眼中闪过无人能懂的情绪。他在心中微微的叹息,只有自己知道他必须记着,一直记着才行。只有记住了当初的哪点芝麻绿豆大的恩怨,他才能心智坚定,才能无所畏惧一往无前。
再次睁开眼睛的苏海目光坚定,眼底有着惊人的亮光流转。
“我来看看老朋友还不行吗?”他看似满不在乎的说。
“你……你你……”巩立平是个老实人,被苏海一句话噎的好半天才说出完整的句子,“你也配当俺们团长的老朋友?你少臭美了。谁不知道你在俺们团长牺牲后,就出手对付沈家。”
“那是沈豫咎由自取,怪的了谁?”
“可你当初对付沈豫时可没有一点照顾老朋友晚辈的样子,更没留半点情分。”
巩立平的话换来苏海的一个冷嗤。
“别说了!”另一名穿着西装的男人拍了巩立平一下,“你说什么都没用,而且你太不了解咱们的苏大领导了,他这个人从来都是把情分和现实分的很清楚。别说他跟自安没有情分,就算是有情分也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