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金海左边坐着的是许秉兼教授,也算是他的老对头了。俩人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但是其中还是有点渊源的。许秉兼年轻的时候,想要拜戴金海为老师,不过当时戴金海没看中他。
后来许秉兼自己成了教授,可以说是打了戴金海的脸。以前戴金海在南大美院就算了,发正不在一起。有人说他不识好歹,反正他就当做不知道。
现在戴金海调到回来了,许秉兼虽然嘴巴上没说什么,但是喜欢处处都压戴金海一头。
俩人的关系之差,比米老头跟郁敬仪关系还要狠的多。
其实戴金海这么大的年龄了,身份,阅历,眼界都跟许秉兼不同,那会跟他一般计较。而且他当年没看上许秉兼,就是觉得这人心胸狭窄,虽然有天赋,可确看不上他的人品。
所以无论许秉兼现在厉害,他都没后悔过。
偏偏就有人喜欢背地里嚼舌根,说他后悔了,戴金海是越听越来气。
现在许秉兼收了米月珍当学生,可不就是耀武扬威的时候了嘛!
“戴教授,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许秉兼转过头微微扬着下巴,一脸关切的说:“您要是身体不好,就回家好好休息休息,可别没事让小病变成大病的。”
戴金海脸色更加难看,心中把许秉兼的全家都问候了一遍。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许秉兼看戴金海被自己气的说不出话来,心情好的飞起来。他对于能收到这么天赋卓绝,名气甚至比自己还要大的学生,也是很自得的。
这辈子,能带出这么一位学生,就是他人生的巅峰了。
许秉兼看着讲台上的米月珍是越看越满意,想到戴金海在南大待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能错过天赋这么好的学生。果然是一如既往的看不起人。
不对,应该是眼睛瞎了。
就像当初看不起他一样,以后后悔的日子在后面呢!
“月珍这丫头说的太好了。”许秉兼再次夸奖了米月珍,还不忘落井下石的问:“戴教授,我听说《少女》还在南大美院呢?说到底我一直都没能抽出时间亲自去看过。不过秋画廊的《野趣图》我看了,真正是才华横溢。”
“是啊!她都才华横溢了,还要你这个老师干嘛?”戴金海凉飕飕的说:“人家明明技艺水平比你高不知道多少倍,你这个老师当的不心虚吗?”
许秉兼被他这话说的,脸色涨的又红又紫的。
因为戴金海说的一语中的,凭着这两幅画的水平。确实要高于许秉兼的,实际上一开始米月珍愿意拜师时,他还震惊了。
因为实在想不透,这样一位画家居然还愿意拜师。
不过许秉兼很快就丢到脑后了,米月珍毕竟太年龄,水平不稳定也是很正常的。
“你这就是嫉妒,嫉妒我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学生。”许秉兼冷哼一声,摆出一副不屑的面孔,“戴教授,你都一大把年龄了,收到满意的学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