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随即,宋谦大手一挥,“来人,将她押入大牢好生看管。如若明日午时之前,她无法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就将她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话落,宋谦暗自松了口气。他能为沈月争取的时间就只有这些了,如果明日午时之前,她无法为自己翻案,此案就可当场结案,录入卷宗。
闻言,沈月娇躯微颤。她心里清楚,自己并不是凶手,但种种线索和证据都指向了她。
新婚之夜,后院的房间里只有她和赵汝贵两人,带血的匕首,手掌的鲜血,这一切证据,都足够让她背负起凶手之名。
而对于宋谦的判决,王老爷和一众家丁们自是无法反驳。
一时间,沈月呆愣当场,心如死灰。
堂堂一方县令,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定她的死罪!
此等县官,何以为民做主?何以担当县令之大任?
眼见两名捕快径直向自己走来,沈月双眸之中闪过一道惊慌之色,但转瞬之间又恢复平静。
“大人,您在没有充足证据之下便断定民女就是凶手,这和草菅人命有何区别?”
已经走下公堂的宋谦脚步一滞,随即面色沉郁的转过身来。
见此情景,沈月柳眉微扬,沉声再道:“如果大人要定民女的死罪,最起码也要查明一切再做定夺。况且凶手本就不是民女,只要您将赵汝贵的尸体送至公堂,民女定能当场证明自己不是真凶!”
沈月此刻虽然看似从容淡定,波澜不惊,但心里早已开始有些慌乱了。
如果县太爷一口咬定她就是凶手,那她就只能含冤而死了。
所以她在赌,赌宋谦不是一个昏官。
半响之后,宋谦终于开口了,“如果将赵汝贵的尸体送至公堂,你当真就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沈月微微颔首,“没错,如果民女做不到,自当领死谢罪。”
宋谦眉骨一挑,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之色。
随即,他转头看向王老爷,“王德,本官觉得此女之话不无道理。如果她真是凶手,迟早都难逃一死。但倘若她不是真凶,本官岂不是枉杀无辜?所以本官决定,就依她所言,给她一次自证清白的机会,你意下如何?”
闻言,王老爷子微怔片刻,当即躬身抱拳,“王某无异议,一切谨遵大人所言。”
“如此甚好,来人,将嫌犯先行关押牢房,明日再审,退堂!”
宋谦当即决断,随即袖袍一挥,转身朝后堂快步走去。
“威武……”
随着众多捕快低沉的助威声响起,宋谦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一片摇曳不定的烛火之中。
“呼……”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沈月任由两名捕快羁押着,脚步踉跄的走下公堂。
在经过王老爷身旁时,沈月微微侧头,眸光幽深的看了一眼王德,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