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袁青到底是怎么带下面人的?!
想到袁青,盛文帝的脸色稍稍缓和,叫了二总管,“你去大理寺的天牢,把袁青给朕提回来,问问他可知错了没有?他若知错了,带他回去换身衣裳,再让他来……”
二总管一怔,忙不迭点头,“好的皇上,奴才这就去!”
瞪着二总管逃难一样飞奔而去,盛文帝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蠢笨至极!
盛文帝兀自生气,却没注意到楚元翎与大理寺、刑部尚书三人的脸色。
刑部尚书猛的瞪向大理寺黄大人,黄大人也瞪圆了眼睛,两人对视着,嘴唇蠕动,“人怎么多了?”
楚元翎忍了又忍,才没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暴走,深吸一口气,冷声道,“陈大人,三司会审分明只有三个人证,这多余的人证是哪里来的?可有经过三司会审?”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的视线也吸引了过来。
盛文帝皱着眉头看过去。
陈思源不急不缓,朝楚元翎微一躬身,“剩余六人是当年在宫内往酒中下药的人,送药进宫的人,卖药的人,以及……萧家的幸存者,也是知晓萧王爷中毒前因后果的人,那个……就是奉命下毒之人。”
陈思源抬手指着其中一个身形佝偻,满面风霜的男人,“他是萧王爷身边的书童,近身伺候萧王爷十三年,却没抵过一千两黄金,太子殿下,你说……可笑不可笑?!”
“萧家父子为我天启守国门,护社稷,只因为这一千两黄金,就丢了性命,简直……可笑至极!”
文武百官皆默然。
他们可以针锋相对,可以设计陷害,可以落井下石,可以助纣为虐,但……有些人的功绩不是他们能抹灭的!
正如,萧家父子为天启所做的。
楚元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什么条条框框来,“没有实证,你不要胡乱冤枉父皇……”
“实证?”
陈思源似笑非笑的看着楚元翎,明明比楚元翎还低一些,却偏偏有种被睨视的感觉,楚元翎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陈思源冷声打断,“莫非,殿下还想萧家父子现身与你论证?”
“陈思源!”
楚元翎几乎气炸,他这是连表面的面子功夫都不愿意维护了吗?!
可恶!
这苏木槿到底跟陈思源谋划了什么?!
陈思源笑了笑,神情一片淡然,转过身,看向上位的盛文帝,“皇上想先从哪里问起?三司会审的结果想来皇上已经知晓,不如,就从……下给萧王爷的合欢散是谁下的开始?”
他说罢,并不等盛文帝出声,就径直转向了那几个人证,微抬下巴,冲面色一片死气的宫人点了点,“说吧。”
那宫人放在膝盖上的手猛的握紧,咬了咬唇才低头磕下,重重的磕头声敲击在大殿的地板上,引出了回声。
宫人磕过头,低垂着眼睑,声音僵硬道,“我拿着药趁御膳房忙的不可开交的功夫,把药偷偷下在了萧王爷带来的酒坛内,因为他那个酒性烈,整个皇宫就他一人引用,所以绝对错不了……”
“给你合欢散的人,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