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上缠着白巾,一股悲伤的气氛在他们身上弥漫。
“小兄弟你醒了,大妹,快和小妹给客人倒杯水去。”一个瘸了腿的老头子看到我出来,连忙叫他的两个小女儿去给我倒水。
我接过水,咕噜一口喝下了肚子里,对那瘸子劝慰道:“老哥,请你节哀顺变,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谁也避免不了的。”
那瘸子的媳妇忽然哇的一声大哭,哭道:“什么生老病死,不该啊,我的儿才九岁,他才九岁啊,他在这人世间才活了九年,老天爷不该这么不公平啊。”
我拿着水杯,一脸的尴尬,屋内的悲伤气氛让我猜到了她们在办丧,却没有想到去世的是他们的孩子。
瘸子听到媳妇的话,眼睛一红,忽然拿起拐杖就朝她媳妇身上打去。
“你这该死的婆娘,还不是你的错,早跟你说叫你看好小通,你却顾着去跟村里那些不三不四的婆娘打牌。。”
瘸子一边打一边哭:“小通去年好不容易才捡回了一条命,我叫你今年注意些,注意些呀。你偏偏把我的话当耳边风,就顾着你那麻将,放着几个孩子在家里,要不是这样,僵尸怎么会把小通给抓走了,我打死你这臭婆娘。”
拐杖像雨点似的落在女人头上,女人呜呜哭着,也不还手,就这样挨着瘸子的打。
“慢着,你说你儿子是被僵尸抓去的?”我拽住瘸子的拐杖,惊愕的问道:“老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没能把瘸子劝停,他拿着拐杖打了媳妇一通以后,又悲伤的哭了起来。至于她老婆,哭得更厉害,,我问她,她也不理。
我只好问两个孩子,说你们的弟弟真的是被僵尸给抓走的吗?
大一点的大妹被我哄熟络了以后,点头跟我说:她们的弟弟小通,就是被僵尸给抓走的,这两个姐姐都亲眼目睹了当晚发生的一切。
事情就发生在三天前的夜晚,瘸子跟他的弟弟送货去县城,瘸子的母亲则约了几个朋友通宵打麻将,家里面只剩下了三个小孩子。
到了要睡觉时,大妹把家里的门栓紧,栓的严严实实才上了床,三个小孩挤在一张床上,嬉闹了一会,累了便睡了起来。
约莫到了半夜时分,大妹觉得身边有异动,醒了过来,她揉了揉朦胧的眼睛,看到小通一个人起了床,呆呆地朝那屋子外走出。
“小弟,尿桶在房间里面,不要出去。”大妹就这样喊了一声,可是小通连头也没回。呆呆地从房间走到大厅,打开了门栓,朝着屋外走了出去。
大妹又喊了几句,小通还是没应,而且屋子外还下起了雨。大妹看着小通一个人走到屋子外面,她也害怕,连忙拉着小妹起床,朝着屋子外的小通追了出去。
然而,就在大妹小妹追到屋子门口时,他们却看到一双手将小通给提了起来。她们走出那扇矮小的低门时,看清楚屋子外面站着的那个人时,吓得一下子哭了出来。。
那是一个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男人,眼睛闪烁着幽幽的绿光,上颚露出两颗尖锐发亮的獠牙。根据村里的传说,大妹小妹都认出了这个男人是村里人常说的僵尸。
僵尸扛着小通,一跳一跳地走了,大妹哭着上去抱住僵尸的腿,却被他轻轻一踹,撞倒在门槛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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