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警察局。
夜空之中,繁星点点。
窗口边上,王丰凝视长空,一身孤寂之气。要是旁边,再配上一首铁窗泪,那么更符合现在的气氛。
当然,现在的王丰,不是在牢中。
他现在,就呆在警局中的一个办公室,很清冷的办公室。一张桌子,两张椅子,白色的墙壁,书写大家耳熟能详的语录。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也不要误会,没人要审讯他。
只不过,毕竟从警了,也要按照惯例,做个笔录。
哒哒哒……
一阵脚步声传开。
王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年轻警察,就在敞开的门口走了进来。他带着笔纸,拉开椅子坐下,带着一点笑容,开口道:“我们开始吧。”
“我那个同伴,怎么样了?”王丰坐下,也有几分忧虑。
“放心,在医院呢。”青年警察答道:“医生检查过了,说是受惊昏迷,打点葡萄糖,睡一觉就好。”
也就是由于这个原因,王丰才被请到警局做笔录。
毕竟大家在湖泊之中救起了两人,一人还好,清醒有意识。另外一人,却陷入昏迷之中。不管怎么说,警察都有责任,了解具体的状况。
“说说吧。”
青年警察拔开了笔帽,笔尖落在纸上,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呀?”
王丰沉默了,久久不语。
“嗯?”
青年警察挑眉:“有问题?”
“我不能说……”
王丰一顿,又补充道:“最起码,现在不能说。”
“为什么?”
青年警察愣了,不理解。
因为根据他们得知的讯息,这事其实并不复杂。
无非是两个城里人,受朋友之约到山村中游山玩水,然后两个傻大胆,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钻到了地下暗河的河道中玩耍。
恰好地震,河道泥层崩塌了。当大家以为,两人已经葬身河道之际,他们却奇迹般地,从湖中冒出来,获救了。
这过程,虽然惊险刺激,但是也合情合理。毕竟比起一些,被掩埋土里七八天,还继续活着的状况,他们这个层次,也算是轻的。
只能说人的生命,还是很顽强的……
所以青年警察,很不理解走个过场的笔录,为什么王丰却一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
难道说这件事情,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王丰迟疑道:“能不能,等我的同伴醒了……再说?”
“……不作笔录的话,就结不了案。”青年警察挠头,提醒道:“那么按照规定,我们是不能放你离开的。”
“没事,我可以等。”王丰很平静。
“那你今晚,只能在这里过夜了。”
青年警察深深看了王丰一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要知道,在警局几年,比王丰更奇怪的人,他也没少见。
“好。”王丰没意见。
青年警察站了起来,直接走了。
不久之后,他重新回来,给王丰另外安排了地方。
那是一个小房子,只有一张小床。小小的窗口,映着一抹月光,亮白如霜。
王丰坐在床上,房门一关,就是一个独立的小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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