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娘子原本还想等等她的情郎,在她的心目中,这个男人一定是有着不得已的苦衷。何况那些个宝物要想在一时之间全部变现也是个难事,所以她不断的给自己心理安慰,顺便苦苦的翘首以盼,希望他可以快些归来。
只是,龟奴的出现,却打碎了她的梦。
“秋姑娘,妈妈说了,叫你梳洗打扮打扮,今晚上啊,去张员外家做客。”
花魁当即大惊,自从起了给自己赎身的心思,她已经许久没有再接过客,便推脱道:“请你转告妈妈,我很快就会拿赎身银子来。”
“哟,秋姑娘你还做梦呐。”那龟奴狰狞一笑:“你那情郎,早早的就捧着匣子跑出城了。我可是看的真真的,如今你也是孑然一身,还不赶紧趁着有些姿色的时候,好生的为自己考量考量,存下些银钱。以免日后人老珠黄,可就什么都不剩了。”
“不可能,不可能!”花魁犹如晴天霹雳当空,花容失色,不断的喃喃:“不可能,贾郎说了,要来接我的。”
“自古多情女子多薄命!你看看出了楼里去给人做小的,哪一个的日子过的舒坦?依我说啊,秋姑娘还是多为自己打算,存些银子傍身,日后老了,买个丫鬟做干闺女孝顺你不是更好?得,话我也不多说了,您好胜打扮,张员外那边可是开罪不起的,若是得罪了人,只怕咱们整个楼都要活不下去了。”
说罢,冷笑着替她掩上了门,留下花魁一人在屋内,伤心落泪。
哭过一场之后,她心中还是不信贾郎会抛下自己。便暗下决心再次等待,只是今晚的张员外也不可得罪,毕竟他的女儿可是朝中美人,十分得圣宠,便咬牙上妆,只等着敷衍了今晚再说。
暮色降临时,龟奴敲门进来,瞧见她装扮的果真十分美艳,顿时喜笑颜开:“这就对了,不是老奴夸,这整个金陵城,秋姑娘就是一块儿活字招牌,没有不慕名而来的。姑娘今晚若是得了张员外的喜爱,这银子,还愁少吗?就连老奴,也要跟着姑娘沾光不少呢。”
花魁心中厌烦于他,却又因这一双小脚,不得不事事忍他。待被他背起来下楼时,突然觉得这颠簸的胃里翻江倒海,便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好容易等那股劲儿下去了,才道:“你身上这是什么气味,好生难闻。”
“气味?”龟奴愣了,自己抬起袖子使劲的嗅了嗅:“老奴常年在胭脂粉里,估摸跟姑娘们带时间长了,身上除了脂粉,也没个别的味道了啊。”
“不不不。”花魁见他靠近,便觉得十分难受:“你离得我远一些,我只要闻着就难受得紧。”
龟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秋姑娘可是答应好的,莫不是这会儿又要反悔吧。”
才说吧,花魁便呕出了口酸水,捂着胸口,面色惨白的靠在阑干处。
见她果真是难受,龟奴不禁有些疑惑的盯着她,突然想到一点,立马问道:“姑娘这样有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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