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要脸,就滚,别等到警察来了,把你关进局子里!”肖冬忆冷哼着。
“警察来就来,谁怕谁——”
至此,李德正还不思悔改。
这事儿到这里,已经很清晰了。
警察既然来调解过,尸检结果未出,到底是谁的责任还难说。
这么找媒体渲染,又搞出这么多事,还把陆时渊及陆家给牵涉进去,若非是巧合波及到了陆家,那就是背后有人操纵。
有人利用这件事,想坏了陆家名声?
细思极恐。
“报警了吗?”陆时渊看向一侧的医生护士。
不待他们回答,从人群忽然冲出一个女人,对着李德正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混账东西,你到医院来干嘛,你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嘛!”
“妈,你来干吗?”
来的人,正是死者妻子,王翠兰。
“你赶紧跟我走,别闹了。”
“我是在为我爸讨个公道。”李德正嘴硬,“这件事你别管。”
“丢人现眼的东西,人家医院已经说了,会给我们一个说法……你跟我走。”她说着,就拽着李德正离开。
这李德正刚被陆时渊吓住,又被肖冬忆一番怒斥,连消带打,憋了一肚子火,偏又不敢找两人发泄。
欺软怕硬。
如今被母亲拉扯离开,周遭人指指点点,顿觉颜面尽失。
一挥手,
直接把母亲打翻在地。
王翠兰刚经历丧夫之痛,日日悲怆,如今儿子还这般作孽,顿觉心酸又羞愤。
“阿姨,您起来。”周围有人上前搀扶。
“这是你母亲,你想干嘛?”
“有你这么当儿子吗?想钱想疯了吧。”
“……”
周遭人纷纷指责李德正的行为,他虽然无耻不要脸,却也受不住这般千夫所指,羞愤难当。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他忽然推开周遭的人,落荒而逃。
而跟他前来的一众“亲朋好友”,也都瞬间呈鸟兽溃散,垂着脑袋,挤入人群。
“对不起,对不起啊——”
王翠兰对着一众医护人员致歉。
“没事。”医生护士摆了摆手。
后来,附近派出所的人也来了,乱哄哄得,折腾了一个上午,耽误了呼吸科前来就诊的患者。
大家都是一大早就来挂号排队,医生护士连午饭都没吃,忙着接待病患。
忙忙碌碌,就好似之前的事,不曾发生过一般。
事情至此,似乎告一段落。
网上评论也一边倒,众人都说陆时渊打得好。
“我昨天还很同情死者家属的,现在看来,真的是纯粹讹钱的啊。”
“就是有这样的老鼠屎,才导致如今医患关系这么紧张。”
“要是那剪刀落下去,后果难以预料。”
“如今医生真的成了高危职业了吧,要治病救人,还得防着某些无耻之人。”
……
随着网上舆论倾斜,陆时渊被院长叫到办公室。
“知道我叫你来干嘛?”
“因为我打架。”
“你年纪也不小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你……”
陆时渊直言:“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会动手。”
人的忍耐,总有一个底线。
陆时渊觉得,自己耐心已经足够好!
“如果您想给我什么处罚,我也认了。”
他那模样,倒是一副任君处罚的作派,院长轻笑:
“谁说我要处罚你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天这事儿干得不错,如果我在场,估计也忍不住,回头啊,等元旦医院发节礼时,我给你多弄一点。”
“我能要点别的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
“假期。”
“你下午是不是有台手术,你赶紧去忙吧。”
“……”
国内医疗资源不均衡,好的医院就集中在几个大城市,全国各地的人,都往这几个城市涌,医生根本忙不过来。
能独挡一面的医生更是难得。
需要大小手术经验积累,能熬出来的,年纪大多都不小了。
像陆时渊这样,年轻,体力好,技术过硬的。
院方恨不能把他掰成几个使用。
想请假,还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