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苏羡意知道她是个急脾气,生怕她把自己气出毛病,不停安抚她。
结果,
周小楼化悲愤为食欲,愣是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
看得苏羡意目瞪口呆。
“小楼,你这么饿吗?”
“扛着几十斤行李,天没亮就出来赶车,你说我累不累?”
“确实挺累。”
“再说了,吃饱饭,回去要是让遇到那对没素质的男女,干架也得有力气啊。”
“……”
苏羡意悻悻一笑,她觉得周小楼根本不需要安抚。
“对了,你跟我聊聊,你跟你家陆舅舅的事。”某人冲她笑得没心没肺。
别人不知,苏羡意与她做了这么多年室友,以她目前的状态,这若是回去碰见她的室友,绝壁会出事。
所以吃完饭,苏羡意扯着她逛街,并未让她第一时间回家。
只希望给她室友多争取点时间,赶紧把屋子打扫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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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燕京某酒店内
谢驭和陆识微正在参加同学婚礼,依着男方家的习俗,婚宴在中午举办。
来的同学坐了三桌人。
这两人的事,早就传得沸沸扬扬,同学圈子里更是如此,瞧见他们同时出现,还有人不断起哄,碍于谢驭实在高冷,也不敢过多调侃。
“上学时我就知道,你们之间有猫腻,尤其是谢哥儿,这么多年不谈恋爱,显然就是在等我们陆姐啊。”
“你俩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可别忘了请我们这些老同学喝喜酒啊。”
……
在众人揶揄和调侃中,陆识微倒是喝了不少酒。
“你少喝点。”谢驭低声提醒。
“没事,今天高兴。”陆识微笑着看他,“反正你没喝酒,如果喝多了,你照顾我就好。”
许多同学,虽然都在燕京,却难得碰面。
陆识微性格好,人缘素来不错,加上有些新郎新娘的亲友,知道她开公司,有背景,也过来找她喝酒。
他们不敢纠缠谢驭,几乎都围着陆识微打转了。
很快,她似乎就有了醉态。
婚礼结束,新郎新娘还要招呼亲友,一众同学难得见面,有人提议找个地方再聚聚。
“我们就不去了,她喝多了。”谢驭揽着陆识微。
“谢哥儿,你该不会是怕请客,所以不来吧。”
因为刚才吃饭时,众人调侃,让两人请客吃饭之类。
谢驭直接发了个地址给其中一个男同学,“你们可以去这家会所玩,里面什么都有,结账时报我名字,挂在我账上就行。”
众人一看是个高级会所,也就没继续纠缠谢驭,让他带着陆识微离开。
结果,
车子刚离开酒店车库,谢驭看向副驾的人。
“别装了。”
陆识微忽然睁眼看他,低笑出声,“你知道我装醉?”
“你酒量可不止那点。”
生意场上混迹多年,酒量总是还可以的。
“那群人太热情了,我若是不装醉,还不知要被灌多少酒。”陆识微笑道。
谢驭就是看穿她的心思,并未上前帮她挡酒。
“我们班高二的学习委员怎么变成那样了?”
“他怎么了?”
“就很秃然……”陆识微伸手指了指发顶。
谢驭低笑出声。
“我记得高中时,经常有外班小姑娘来给他送吃的,送水,还有送情书的,没想到,岁月真是把杀猪刀……”
“让他掉了头发,还长了一身肥膘。”
谢驭用余光打量她,“你上学时,还挺关心他,连有人给他送情书都知道?”
“他上学时长得帅啊。”
“我那时候不帅吗?”
“……”
陆识微战术性清了下嗓子,偏头看向窗外。
这语气,怎么像是掉进醋缸里了。
她那时候与季景正暧昧着,哪儿有空关心他啊。
陆识微托腮看着外面疾驰而过的街景,“这好像不是回大院的路?”
“嗯。”
“似乎也不是回我家的。”
“去我家的。”
陆识微隐隐有些头痛,自从那一晚之后,自己笑得放肆,她能感觉,某人在憋着口气,所以她一直在躲着谢驭。
“去你家干嘛?”她也是喝多了酒,脑子有些懵,居然还傻傻的问了一句。
“证明自己。”
“……”
她此时忽然有种,自己要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