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什么偏是他。
男人穿了身警服,目之所及,空气都透着股凉薄冷肃。
“我的名字,记住了吗?别投诉错了,我……等着你。”
他声音极沉,极稳,目的性极强。
好似冷酒灌喉,辛辣直白。
目光锐利,好似要将人撕裂般。
那种感觉,就好似捏着你的所有弱点与命门,踩着的的小命,游刃有余的陪你玩。
轻易,便能破了人心底的所有防线。
就在此时,
忽然一声惨叫打破萧然肃杀的气氛。
众人回头,玲姐跌坐在地上,摸着脸,手指染血。
刚才戴淑英动作太快,她似乎都没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被割花,如今摸到血,加之不断传来的痛感,让她意识到:
自己可能被毁容了!
这让玲姐如何不疯。
厉成苍蹙眉,刚才让她别动,非要往前,也不知逞什么能。
当警察久了,你就越能感受到,这世上……
傻逼真的多。
“意意,我看一下你的手臂。”
陆时渊正在帮苏羡意检查伤口,她右侧小臂被滑出一条三四公分的口子,看着不深,但白色衬衣染了血,看着触目惊心。
“怎么样?”厉成苍走过去。
“要缝合。”陆时渊直言,说着看了眼一侧被吓懵的老板,“公司有紧急药箱吗?”
“有,我马上让人给你拿。”
“我送你们去医院。”他说着,看了眼蹲在地上又哭又闹的玲姐,余光瞥了眼一侧的巡警,“你们把她送去医院。”
巡警愣了:
为什么是我们送?
“厉队,要不您把人送过去?”
“我车子小,坐不下。”
“……”
苏羡意是第一次坐他的车。
吉普越野,说真的,不小,还特别宽敞。
……
老板站在门口,目送一群人离开,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当他回到办公室时,又听说谢驭来了。
苏羡意都走了,这位大佬怎么来了?
兴师问罪的?
谢驭接到电话时,就在遭遇堵车,车子被挤在高架上,前后不能动,这让他也没办法,知道陆时渊已到,心下踏实了些。
当他抵达时,人都没了。
部门办公区,大家虽然表面在工作,却在私下议论今天的事,还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好像做梦般。
“我总觉得太不真实了。”
“那个帅哥是陆家的?他和苏羡意是什么关系啊?叫得挺亲密的。”
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结果,谢驭来了。
他和陆识微的恋情,传得沸沸扬扬,别说燕京城,就是全国也鲜少有人不识他。
“卧槽,我是不是眼瞎了,那是谢哥儿吗?”
“你眼睛没瞎,确实是他。”
原本还有人狐疑苏羡意与陆时渊的关系,转念一想,他俩的哥哥姐姐在一起了,这不就是一家人?他来搭救,也合情合理。
谢驭听说人已走了,刚要离开。
许阳州风风火火冲了过来——
“谢哥儿,欺负我妹妹的人呢!”
“是我妹妹。”
“都一样,她是大家的妹妹。”
“……”
谢驭未走,许家小爷又来了。
整个公司反正都炸了。
今天究竟是什么魔幻的日子,各种神仙人物都来了。
“我听说厉家人也来了。”
“那个厉家?”
提起这家,众人讨论的声音都压得低了些。
果然啊……
大佬的交际圈就是不一样。
许阳州捶胸顿足,说自己错过了给苏羡意撑腰的机会,下楼时,还怪白楮墨,说是因为他磨磨唧唧,才让自己错过了英雄救美的机会。
白楮墨被他吵得头疼。
谢驭打电话给陆时渊,没接通,给苏羡意拨打,同样无人接。
他才直接进了公司去寻人。
三人即将离开公司时,老板已经下楼,从他口中,三人才得知苏羡意受了伤。
“这戴淑英是不是疯了!”许阳州低咒两声。
谢驭:“她确实疯了。”
父亲之前接触她,就说过她精神不太正常。
陆时渊会去的医院,肯定是自己工作的地方,离这里很近,这也是他能如此快赶过来的原因。
**
另一边,车内
陆时渊在给苏羡意伤口进行简单处理,没注意手机在震动。
至于苏羡意,
手臂疼得厉害,哪儿有心思在意手机。
“你忍忍,马上就到医院了。”陆时渊瞧着自家小姑娘受伤,自然十分心疼。
“我没事。”
苏羡意嘴上逞强,可破皮流血,哪儿有不疼的。
任是谁也想不到戴淑英如此疯,身上居然还携带刀具。
“二哥,你不是在上班?怎么突然来了。”苏羡意还是觉得奇怪,她只是报警,就算警察也不该通知他过来啊。
“因为报警器。”陆时渊和她解释。
听完解释。
苏羡意疯了……
她没想过要搞得这么大!
“所以……大家都知道了?”苏羡意无奈。
“拜某人所赐,大家都知道了。”陆时渊说着,看了眼前方开车的人,“你为什么给谢哥儿设置这么多紧急联系人。”
“他人缘不好,我担心只设置一个,没人去救他,就多弄了几个。”
“……”
苏羡意抿了抿嘴。
他哥的人缘,差到这个地步了?
不过这话听着不对味,明明在嘲讽他哥,却好像……有几分道理。
陆时渊又问:“连阳阳你都添加进去了,如果谢哥儿真的遇险,你觉得他能帮上忙?”
厉成苍手指紧扣着方向盘:
“他……”
“凑数的。”
苏羡意眨了眨眼,凑数?阳阳好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