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进父亲公司,却另闯出一番天地。
终究是没能让她如愿。
机关算尽,终落得疯癫的凄凉下场。
众叛亲离,无人问津。
看得比儿女幸福更重要的何家,也终于在她手里落得一败涂地。
“队长,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警局内,有警员追问。
男人拿着保温杯喝茶,没作声。
法律,警察,可能无法惩戒这世上一切的恶。
但做了坏事……
终究难逃因果。
**
铭和医院
何老太被送入医院时,陆时渊正在做手术。
他是出来后才得知外面出了这样的事。
“她情况怎么样?”陆时渊询问她的主治医生。
“中风,半身瘫痪,估计下半辈子都要在床上度过了,而且她的精神状态不好,可能是刺激过头,疯了。”
“儿子很忙,儿媳过来看了眼,又跑了。”
“真不知这家人怎么回事!”
陆时渊抿嘴没作声,回到办公室给苏羡意打电话,刚才得知她陪着谢家父子去了陵园。
秋日正午,最是阳光极盛浓艳时。
陵园内松柏蔽日,凉风徐缓,倒是有几分阴冷感。
这是苏羡意第一次知道谢驭生母的姓名:
何秀秀。
黑白照片中的女人,温婉秀美,眉眼动人。
谢驭清理擦拭好墓碑。
谢荣生将花束搁在墓前,便瞬时红了眼。
他以前忙着工作,忽略了她,根本不知妻子经历过这些,她也从未和自己抱怨过,更没提何家的任何事……
出于对亡妻的愧疚,谢荣生辞官下海,对何家诸多帮助容忍。
如今看来,倒是辜负了妻子的所有心意。
谢驭示意苏羡意陪自己去别处走走,留下谢荣生一人独立碑前。
“阿姨,肯定是个很温柔的人吧。”苏羡意抿着嘴,眼眶竟不自觉有了湿意。
谢驭没作声。
苏羡意偏头看了他一眼……
要不然,
怕也养不出面冷,骨子里却温柔的谢家哥儿。
——
谢荣生在陵园待了数个小时。
三人回到大院时,邻里相遇,互相问好打招呼,与寻常没有两样,倒是徐婕听到声音,从屋里匆匆跑出,一脸急色。
“你们怎么才回来啊!”
“出什么事了?把你急成这样。”谢荣生笑道。
大家心照不宣,没有提今日的事。
“小璨父亲来了,正帮他收拾行李,两人原本在房间好好的,忽然就吵吵起来,如今他爸正追着他打,我也拦不住。”
三人进屋,何璨迎面跑来,直接躲到了谢荣生身后。
何兆海将一顶假发丢在地上:
“何璨,这是什么鬼东西?你回国就天天折腾这玩意儿?”
“我没有!”
“骗我说没有生活费,敢情就是都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是吧,难怪我这次见到你,你比在家时胖了许多,肯定是荒废学业,没好好跳舞。”
“我是被阿姨喂胖的。”
何璨直接把徐婕推了出来。
徐婕:“……”
“行了,小孩子贪玩很正常。”谢荣生推着何兆海往里走。
这一晚,何兆海留在谢家吃了饭,喝了点酒,就开始吐槽在海外的生活。
“……你是不知道,培养一个学艺术的孩子有多不容易,我跟他妈陪着他到处比赛,找老师,风里来雨里去。”
“我在他身上投入了多少心血啊。”
“他居然还把我的眼镜踩坏了。”
苏羡意听到这话,差点被呛着,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眼镜?
“爸,我不是故意的。”何璨只是救父心切。
“你别以为我近视眼,离开了眼镜,就看不出你最近胖了多少!”
所有人:“……”
谢荣生无奈笑着,给他倒了杯酒,岔开话题,“中秋留在国内过吗?”
“嗯,难得回来,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喝杯喜酒再走。”
谢荣生端起酒杯,与他碰了下,“好,给你留位置。”
“我也不是白喝你这喜酒的,”何兆海笑道,“到时候我让小璨登台,给你跳舞助兴。”
苏羡意笑出声。
何璨却疯了。
他忽然想起了逢年过节,被长辈强制表演节目而支配的恐惧。
婚礼表演?
爸,这……真的大可不必啊。
放过您的亲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