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家店铺,拐个弯,走入商场一个过道。
后面的人急忙追上时,却发现两人身影已消失。
人呢?
怎么没了!
这边有安全通道,有电梯,她慌忙跑出去,一时不确定这两人朝着哪个地方走了,只是电梯数字没有跳动,难不成他们走安全通道离开了?
本就是个跟踪的新手,慌乱之下,也顾不得会不会被发现。
刚推开安全通道的门……
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拉扯进去,后背撞在门上。
“嘭——”一声,有东西抵在了她的脖子处。
尖锐,冰凉。
她浑身发麻,不敢乱动。
盯着眼前的人,浑身僵直颤抖。
是陆时渊。
他今日戴了副金丝框的眼镜,穿着规整的衬衫西裤,衬衫平顺,洁白到不着一丝尘埃,西装裤笔直修长。
一黑一白,两相映衬,将他身上那股子斯文雅正的作派烘托到了极致。
偏生此时目光凛冽,却又凉薄冷厉到了极点。
苏羡意从他身后走出,伸手摘下了被压制跟踪者的口罩。
“陶诗谣?怎么是你?”
陶诗谣也有些崩溃。
第一次跟踪,差点被苏羡意这个路痴带晕了方向。
结果目睹心爱之人与她相拥,更是心神俱颤……
如今倒好,这是要死在他手里了吗?
“你跟踪意意做什么?”陆时渊声音也是凉薄的。
陶诗谣怎么都没想到,距离陆时渊最近的一次,居然会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说话,为什么跟踪她。”
陆时渊手指稍稍用力,那尖锐物似乎往她脖颈处又入了几分。
命脉被人抓着,陶诗谣终是害怕的。
最主要的是,苏羡意的男朋友,居然会是陆时渊?
想搞她?
这不是无解的嘛!
陶诗谣自知想报复苏羡意这件事不可能完成,索性就脱口供出了何滢。
“是何滢让我来的。”
“何……何滢?”苏羡意皱眉,何家那位表小姐?
她们只匆匆见过一次,甚至没说上话。
“她让你跟踪我?为什么?”
“苏羡意……”陶诗谣苦笑,“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出现,动了多少人的蛋糕,挡了多少人的路吗?”
“整个燕京,盯着谢家的人太多,偏生那父子俩都是油盐不进的性子。”
“这么多年,何家靠着已谢家姻亲关系,独占了多少好处,你跟你母亲一出现,他家能坐得住?”
“你要知道,这个年代,断人财路堪比杀人父母!”
陆时渊:“所以她让你盯着意意做什么?只是跟踪?”
何家人,陆时渊接触过。
可不是陶诗谣这种没脑子的货。
若说渣渣有级别,陶诗谣只能算最低级那类!
“她……她只说让我跟着苏羡意,向她汇报行踪,如果可以,最好让她十一点前都别回家。”
陶诗谣与苏羡意有旧怨,若是死皮烂脸,缠磨烂打,确实可以拖住她。
“不让我回家?”苏羡意皱眉,“你跟了我几天。”
“就这一天。”
陶诗谣哪儿干过这种事,原本还挺小心,偏被这两人那个拥抱一闹,整个人都慌了。
“只有今天?”苏羡意询问。
与陆时渊对视一眼,皆发现了事情的蹊跷处。
“是啊,我只负责把你的行程告诉她,其余的我不是很清楚。”陶诗谣既然都把何滢说出来了,自然也不会藏着掖着。
苏羡意紧抿着唇,看向陆时渊,“如今家长,只有我妈和陈嫂两个人。”
“所以……”陆时渊将手上力道松了松。
陶诗谣这才发现,他手中的只是一支笔,真把她吓得半死。
“陈嫂可能靠不住!”
衬衫的事,虽已过去一段时间,却在她心底扎了根刺。
如今这根刺才开始隐隐作痛。
这何家,究竟想干嘛!
**
大院内
一辆车缓缓驶入,今日是休息日,大院里的人也多。
当车子停在谢家门口时,便有人认出来。
“这有点像何家的车子。”
可能车子普通,但是挂着的车牌数字却极好。
牌照比车子还值钱,自然有人识得。
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当事人在场,只要能把事儿给摁死,事情坐实就行。
那苏羡意就是再厉害,远水解不了近火,怕也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