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昏沉,黑色开始逐步吞噬天光。
大院道路两侧的路灯也依次亮起来,而这出闹剧,还未结束。
“何璨?”谢荣生皱眉,这事儿怎么还扯到何家了?
谢家与何家的关系,大院里的人自然都清楚,只是自从徐婕与苏羡意来后,便少有人提起,毕竟双方身份挺尴尬。
这陶家还真是要上天啊。
居然把何家都能扯进来,谁围观了事情的经过,不说一句:
陶家人,真牛逼!
一次性究竟惹了多少大佬?
谢驭冷眼看着陶诗谣,声线凉薄,眼神冷厉,“你说,还是我说?”
“我、我……”陶诗谣被他吓得腿软,接二连三的事,已经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嘴里嘟囔着,竟瓶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倒是说话啊!”陶健都疯了。
怎么就养了这么个脑残的败家女儿。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支支吾吾的,赶紧说话!”
陶健都急疯了,这个时候,面对她的哭啼抽泣,只觉得心烦。
若非场合不对,他非要打死她!
“你冷静点,你没看到孩子被吓着了吗?”
曹芳还是心疼女儿,紧紧把她护在怀里。
“不说话?那就让整个陶家跟着你一块儿去死吧!”
谢驭脸上依旧没什么波澜:
“既然她不说,那就由我开口,前几日陶小姐故意引诱我表弟与意意起争执,并且故意散播谣言,说她欺人跋扈,挑拨她与何家的关系,有这件事吗?”
苏羡意与何家人的事,也有不少人听说。
只是没想到这件事还能扯到陶家。
挑拨离间。
这陶诗谣是吃饱了撑的,故意找死嘛!
“那、那只是碰巧!”
陶诗谣声音细弱蚊蝇,甚至树上的蝉噪都比她说话声量大。
“碰巧?何璨年纪小,涉世未深,他也觉得是碰巧,可是陶小姐……”
“其他人不是傻子!”
“就是碰巧!”陶诗谣大吼。
她似乎已被逼到崩溃边缘,哪儿管面前的是谁,冲着谢驭就大喊大叫,倒是像条疯狗。
此时,陆识微开口:
“这件事,我们暂且说是巧合,那你和我弟弟订婚一事,你是否该给我们家一个解释。”
“微微啊,这件事都是外面的人瞎传的。”
曹芳悻悻笑着,却不敢看她,也是心虚发慌。
“瞎传?我弟弟当时人并不在燕京,他没法亲自澄清,可是你家可以吧?爷爷不说,只是觉得,由我们家开口,对陶诗谣名声有影响。”
“碍于两家人祖辈的交情,我们家也算仁至义尽了,可是你们都做了什么!”
陆识微声量突然提高,气场全开,倒是把所有人都吓得心头一跳!
陆家姐弟以前在大院里,也是横行无忌的主儿。
那是年纪小的时候,如今都已长大,有了体面的工作,极少当众动怒,突然发火,就连邻里街坊都被惊着了。
“把我们的善意好心当做理所当然?”
“趴在我们家身上吸血?”
“简直无耻!”
至此,曹芳还在狡辩:“微微,这当时都是外面的人造谣,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陆识微嘴角轻翘。
她五官生得古典,美得张扬却不锋利。
如今气势全开。
嘴角一个笑,锋芒毕露,美得恣意。
她就是那种,直接把嚣张跋扈写在脸上的人,无所愧惧。
“你女儿被人造谣与其他人有婚约,但凡是正常人家,肯定会急着澄清,毕竟女儿家的声誉很重要,这和一个男人无端捆绑在一起,作为父母,你们就一点都不着急?”
“还是说,相比较能从那次谣言中捞取利益,陶诗谣的名声根本不值一提?”
“别说你们清白无辜,在那次事件中,仗着我们家的势,你们究竟捞了多少好处,大家心知肚明!”
“事已至此,还在这儿装什么清白无辜,不觉得恶心吗?”
这些话在陆识微心里积压许久。
此时倾倒而出,一顿连消带打,不给对方一点喘息辩解的机会。
直说得陶家人面色铁青,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女儿被造谣污蔑,当父母却忙着以此捞钱,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当年事情能传成那样,这里面究竟有没有你们家的手笔!”
“没有!”陶健急忙解释,“你这简直是造谣中伤,凭空污蔑!”
“陆识微,你只是个小辈!你……你简直放肆!”
“诽谤污蔑长辈,你有本事就给我拿出证据,不然你这就是恶意中伤。”
“长辈?你有资格在我面前自称长辈?”陆识微轻笑。
“作为长辈,你就该有长辈的样子,可你把女儿养成了什么模样?扪心自问,就你的说话行事风格,你也配在我面前托大?”
“我想放肆便放肆,我的亲爷爷都没说什么,怎么着也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陆识微说话,可比苏羡意辛辣尖锐多了!
霸气侧漏,毫不留情。
陶健也是能当她父亲的人了,被她指着鼻子羞辱,自是受不了。
急火攻心,便冲过去要给她一个教训。
陆老皱眉,在陆时渊尚未动作时,
谢驭离得近,已挡在了陆识微身前。
他身形高大,目光如寒霜,冷厉压制,目光忽而撞上,陶健连手臂都尚未抬起,就被吓得心头一颤。
“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他的眼神,警告威慑,似乎在告诉陶健:
你敢碰他一下,我就能弄死你!
……
此时陆老推了下鼻梁上的老花镜,看向陶健,“怎么了?刚才是意意,现在你又准备在我面前对我孙女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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