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结下仇怨

公子你折了他的面子，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公子你还是尽早离开万朝城，走得越远越好。”

    周方心中十分清楚，正是因为临近仙门大选，所以聚气丹才变得有价无市，不过他自然不会点破，又问道：“掌柜，这个聚气丹到底是什么东西？既然你炼制不出来，它又来自何处？”

    老掌柜诧异地看了周方一眼，有些摸不清对方的底细，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缓缓说道：“聚气丹，是武术高手凝聚内气的丹药，对普通人毫无用处。说起来也是奇怪，没有人说得清晋国的聚气丹来自何处，依老朽猜测，这些聚气丹应该是来自其他地方。”

    周方知道老掌柜不过是个普通人，所知有限，索性不再问什么，指着最后一个丹瓶，又问道：“掌柜，劳烦你再看看，这个丹药又是什么？”

    老掌柜又取出一颗丹药，细细一嗅，脸上就露出恍然的神色，道：“这个是上好的回春丹，专治脏腑的内伤，只要一颗，再重的内伤也能痊愈。”

    周方指着还躺在地上的伙计，道：“既然是治疗内伤的丹药，就给这位小兄弟服用好了。今天多有打搅，还请掌柜多多包涵。”

    老掌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下意识地回道：“好说好说……公子，使不得，这枚回春丹太贵重了。”

    他突然幡然醒悟，再抬头一看，哪里还有周方的身影？

    到了这个时候，老掌柜哪里还不明白，周方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他摇了摇头，走到伙计面前，将回春丹给他吞下，随后叹道：“我们的运气不错，遇到了一个宅心仁厚的高人，否则今天你和我都凶多吉少。一会只要你的伤势稍有好转，我们就收拾收拾，今天就离开万朝城。”

    早被吓成惊弓之鸟的小伙计，不由重重地点了点头，没过多久，他苍白的脸上就浮现出一丝红晕，很显然伤势大有好转。

    ……

    几个街道外，落荒而逃的赵管家突然停下脚步，脸色变得十分阴沉，其他人一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由也停了下来，忐忑不安地等候着。

    “奇耻大辱，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哼，这口气我咽不下去！你们给我听好了，今天我赵明对天发誓，如果不将那个书生大卸八块，碎尸万段，我赵明就不得好死！”片刻后，赵管家突然咬牙切齿地说道。

    十几名大汉听到这话，立刻变得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怎么？难道你们咽得下这口气？”赵管家眼神一凝，冷冰冰地问道。

    一名大汉立刻赔笑道：“赵爷，小的们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只不过……赵爷你都不是那书生的对手，就更别说我们了，所以这仇……”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任谁都很清楚，想要报仇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哼！本大爷要指望你们这些没有出息的滚刀肉，恐怕早就被人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不要忘了，书生身上可是有两瓶聚气丹，那可是尚书大人和摘星公子都要的好东西。”赵管家不屑地扫了众人一眼，冷笑道。

    那名大汉终于回过神来，忙问道：“赵爷，你就说吧，到底需要我们做什么？”

    “你们几个立刻赶回尚书府，向尚书大人和摘星公子汇报此事。剩下的人给我立刻回丹铺，埋伏在外面伺机跟踪那个书生，务必查出这个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在哪里落脚，身边都有些什么人，听明白了吗？”赵管家眼珠滴溜溜一转，就发号施令道。

    听到这话，不少人脸色不由就是一变，他们刚刚才领教了周方的厉害，现在却还要去跟踪对方，这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怎么？你们不愿意？哼！要是让尚书大人和摘星公子知道你们放走了人，只怕你们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还不快给我去？”看到他们脸上的迟疑之色，赵管家不由火冒三丈，愤怒地咆哮道。

    众人一想起尚书府的森严规矩，顿时头皮阵阵发麻，不得不硬着头皮重新回丹铺。

    “哼，这些狗奴才就知道偷懒，等回去之后再狠狠收拾他们，不过现在先饶他们一回，先看他们到底能不能查到什么。”众人走后，赵管家依然余怒未消，口中还骂骂咧咧道。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这帮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十有八九会空手而归，一想到这里，赵管家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沉思了片刻后，就又生出一计。

    “你们，过来。”赵管家拿出一锭银子，冲着街边的小乞丐们勾了勾手指，脸上浮现出一副虚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