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报销的,每次燕秋雅一来找自己签字,自己都会心痛好半天。
久而久之,燕秋雅就成了图书馆上上下下的一块心病。
无数人一查红斑性狼疮以后,立马跟燕秋雅划清了界限,畏尔远之。
到了最后,就连伙食团都不准燕秋雅进去,发给燕秋雅伙食费让她自己外面去买。
电梯不准她搭,员工厕所更是不能用。
燕秋雅外表看起来很文静典雅,但内心却是坚挺如铁。
没多久,燕秋雅就主动要求自己一个人值班,一个人守最冷清的文史馆,这倒遂了大伙的意。
不但如此,她还减少了自己的用药和看病,这让孟棟很是惊讶。
她有了病,自然不能再做助理,由第二名顶替,那人就是茵宝。
现在馆里面其实很多人巴不得燕秋雅早点死,也包括孟棟自己。
虽然燕秋雅现在一个季度才来找自己一次报销费用,但每一次的报销的钱都是笔巨额数字。
看到燕秋雅不成体统的倒在一个男人怀里,面色潮红,美目含春,孟棟一下子就火大。
重重一拍桌子:“燕秋雅你搞什么?”
“这里是图书馆,不是那什么……太不像话了。”
“你可是……燕大高材生!”
燕秋雅被金锋逼出了那坨积郁很久的血痰,只感觉从来没有这么般的顺畅,宛如回到了三年前自己奔跑在府南河边上的健康岁月。
全身上下四万八千根汗毛都立了起来,身子骨没有半点劲,只能软软靠着金锋。
轻轻静静的看着孟棟,白唇轻启,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下,孟棟的怒火更大了。
指着抱着燕秋雅的那男子恶狠狠的叫道:“这位同志,你是干什么?”
“你跟燕秋雅什么关系?怎么可以这样在文史馆里乱搞?”
“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们这样……还有没有点羞耻?”
“还有没有一点——素质!”
金锋歪着头看了看孟棟,淡淡说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燕秋雅女士乱搞?”
金锋的话让孟棟感到很愤怒:“你们都……都这样了,还没乱搞?”
金锋白了孟棟一眼,轻声说道:“燕秋雅女士刚刚把积郁七个月的肺血痰排除,现在她连拿一根筷子的力气都没有……”
“你要看见你的员工睡在地上吗?”
“这就是做馆长应该有的气度吗?”
孟棟顿时一顿,回头看看茵宝助理身上那坨粘稠黑黑的东西,不由得一阵恶心。
随即更是气得脸红脖子粗,没好气叫道:“我的气度,用不着你来评价。”
“我就当你说的是真的。现在,你把燕秋雅放下来,然后请你走人。”
完了孟棟还不忘补充一句:“请你明天一早再来看书。”
金锋淡然说了句好:“燕秋雅女士还有十九分钟才能恢复,请孟馆长过来帮忙扶着你的员工。”
“你……”
孟棟顿时语塞,一挥手叫道:“肖红,你去帮下燕秋雅。”
让一个男人抱着,像什么话嘛。”
被孟棟点名的女孩一个脑袋摇得拨浪鼓般,双手跟着摆着,大声叫道:“我不去,我不去,要传染,要传染……”
孟棟脸色不好看,又指指另外一个中年女员工。
那女员工瘪着嘴:“孟馆长,我要是被传染了,你可要负全责。”
这下孟棟完全没辙了,一张脸气得发白。
这当口,远处电梯门铃响起,孟棟偏头一看,再顾不上这些污七糟八的事,赶紧大步迎上前。
电梯里出来四五个男人,高矮胖瘦全都占了个齐全。
孟棟快步上去,微微弯腰向几个男人鞠躬主动握手问好。
“方所长,您稍等啊,您们几位要的书被厅里借走了,已经派人去取,就在隔壁,一会就会送到。”
“您们几位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