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做事,本份着呢!”
老夫人点点头,心里头稍许安慰了些,李嬷嬷也跟着松了口气。可说实在的,李嬷嬷也怀疑是不是老夫人的肚子有问题,怎么她生出来的孩子都这样儿呢?一个不如一个呢?
未来几日,白兴言开心地等着当新郎官儿,大叶氏从红氏那儿拿到一百万两银票,用来给白兴言操办亲事。红氏为此怄得两宿睡不着觉,白兴言却还觉得红氏太抠了,才给了一百万两,一百万两银子够干什么的?连幅好点的字画都买不起,红氏一定是嫉妒了。
一想到红氏因为他要纳新妾而嫉妒,白兴言还有点儿小兴奋。
大叶氏开始大张旗鼓地着手将白家在外的庄子和铺子都操持起来,也不自己经营,全部出租,只吃租子,哪怕租金低一点,也比闲着强。
红氏对此一概不理会,只让大叶氏自己折腾去。她管着白家这些日子也不是没想过那些庄子铺子,可国公府名下就没有多少铺面,庄子也只有一个,铺子满打满算才三个,还有两个特别小,最多只能外卖点心。
这样的铺子红氏是看不上的,租吧租不上价,自己经营吧,赚的还不够累的。她手里攒着红家的不少买卖,都是红家分出来给她经营的,哪一个都能顶上白家所有铺面总价值的数十倍,有那个工夫她还不如好好干自己的事,凭什么搭精力管白家?
所以这些东西红氏没理过,如今大叶氏操持起来,她也没在意。只是不知,正是这种不理和放任,为日后埋下了隐患,当然这是后话。
京城往西九百里,丑时三刻,白鹤染一行依然疾驰在官道上。
四皇子紧跟着白鹤染的马跑在最前面,身后默语等人已经被甩开一段距离。
君慕息回头看了一眼,皱了皱眉,提醒白鹤染:“歇一歇吧,不能再这么赶下去,人受得了马也受不了。咱们两个骑的马脚程快一些,但速度也降了下来,何况他们的马。咱们只是赶路,不是逃命,不必赶得这么急。”
白鹤染一脸忧色,她当然也知道只是赶路不是逃命,可这马一跑起来就跑得她愈发心慌。
“四哥。”她偏头看他,“我这心里发慌,总觉得无岸海那头要出大乱子。这场大啸淹了唐兰,如果再蔓延下去,我们东秦又能挡住几座城?我只是个大夫,我只能救人,我阻止不了大啸。可是救人能救多少?大啸又要吞没多少?”她无奈地摇头,“其实我这个大夫也是个半吊子,救人也是半路出家,我不过就是个毒女,与其把我扔到灾区去救人,不如把我扔到敌军里去下毒,我保准能下个惊天动地。”
君慕息失笑,“医毒不分家,你能把毒使好,医自然也能医得好。再者,你别当自己是去医人的,只当是去陪凛儿,这样想会不会好些?”
她细细思量,点头,“确实,这样是能好些。不过早知道嫁个皇子这么麻烦,当初在山中温泉里,我就该把他给拐了,也省得日后淌这些个混水。我……吁!吁!”
正说着话,突然就勒了马,因为她发现前面路上居然晃晃悠悠撞过来一个人。
夜里天黑,今晚又阴云遮月,官道上黑得就差伸手不见五指了。几人骑马赶路基本也是靠个人经验和常识以及马的辨识能力去认路,目视距离勉强也就能达到五步开外。
这突然就出现一个人,惊得白鹤染措手不及,下意识地勒马,又因马跑得太快勒不住。她下手恨了些,马前蹄抬起,一声嘶鸣,好不容易躲过去了那个撞上来的人,却把白鹤染给掀翻出马背,眼瞅着就要摔到地上。
后面赶来的默语等人听到前头有动静,但还看不清楚是发生了什么,只听到四皇子惊呼了一声:“阿染!”她们便知怕是白鹤染出了事,一个个立即打马,冬天雪甚至已经飞身而起,离开马背,运起轻功直冲了出去。
君慕息吓坏了,好在反应也快,几乎是在白鹤染被马掀翻的同时就也离了马,终于赶在她落地前将人给接了住,而这时,冬天雪也到了。
“主子!”冬天雪直奔白鹤染就冲了过来,见白鹤染没事,这才略放了心,“师兄,发生了什么事?主子为何会坠马?”
君慕息扭头去看那人,同时吩咐已经到了近前的燕关:“将人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