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冬天雪摸摸自己的脸,笑了起来,“其实这才是正常的肤色,头几年在痨病村里闷着,有时候在屋子里一坐就是好几天都不出门,晒不到太阳,自然就会显得苍白。现在好,九殿下说这样才有个人样儿,比原来好看。”
花飞花也不好意思地扯扯自己的衣裳,“我也不是瘦,我以前就这样,之前胖了也是在痨病村里养的,属于虚胖。现在正常了,不虚胖了,动作也更加灵活。”
两人的精神面貌非常好,人也比刚从痨病村里出来时更有朝气,而且态度十分积极,看向白鹤染的目光都不是从前那种懒散模样,而是带着一种对新生活的向往。
哪怕他们还不知道主子会把什么差事派给他们,但阎王殿的规矩就是,只要是主子分配的任务,哪怕是让他们上街去要饭,他们也必须把这个饭给要好了。
所以两人现在不“挑食”,只是希望能有个事做,如此才能更快地融入到白鹤染身边。
白鹤染对于他们的心意也猜到几分,但却并不急着分配任务,而是先告诉花飞花:“你的家底我已经让默语全部取出,东西折成了银两,暂时在我这里存放。我之所以说是暂时,是因为我并不打算将这笔财富完全占有。谁的钱财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从前虽干过打家劫舍的买卖,但是我也着人查过,被你选中下手的人家,无一不是作恶多端,哪一个也不冤枉。”
花飞花兴奋地点头,“没错没错,主人您真是太了解属下了。”
冬天雪白了他一眼,想呛白几句,到底还是没说出来什么。
毕竟她知道,白鹤染查的都是对的,花飞花是个有原则的不老天圣。
“所以那笔钱财我吞不得,也吞不下。我只取五成,用在天赐书院和医馆,剩下的归还于你,毕竟你也是要生活的。”
花飞花一愣,“我?要生活?呃,主子,是不是暗哨都是一锤子买卖,就是主子给了阎王殿一笔银子之后,以后就不用给我们发工钱了?”这花飞花是个童子模样,说起话来即便故作老成,可是外表看起来依然是虎头虎脑的样子。
此时花飞花一脸认真地歪着头发问,白鹤染直接就听笑了,连迎春和默语都笑了,默语一边笑一边告诉他:“别把我家小姐想得那样小气,小姐不但给咱们工钱,而且给得还不少。除了每月的例银之外,逢年过节还会有赏,赏的可不都是银子,会有不少好东西。”
默语想起前两日白鹤染闲着无事翻箱子,随手给了她一枚水晶发簪,可是把她欣喜够呛。原本想每天都戴在头上,可是又怕不小心碰坏了,毕竟水晶易碎,不像金银那么好养活,于是干脆收在盒子里,每晚睡觉都放在枕头边儿。
她想告诉花飞花,炫耀一番,可随即想到花飞花之前的身家可谓万贯,那些宝库可是她亲自去取来的,里头的好东西琳琅满目,于是显摆的心思瞬间就消沉了去。
不过她还是郑重地告诉花飞花:“你从来抢来的那些东西固然是好,但是那跟得到主子赏是不一样的感受。得赏是因为主子觉得你好,觉得你得用,这个赏赐是有意义的。可是你抢来的那些东西有什么意义?没错你是劫富,但是你没济贫呀!光劫富不济贫,那你就跟强盗没什么区别,不但没有正义感,而且还要终日面对各方势力的报复和追杀。所以你想想,你从前来得的那些东西烫不烫手?从今往后光明正大拿主子的赏畅,开不开心?”
冬天雪也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个理,我当初就是接了追杀你的任务,才被你过了病气的。你仗着自己一身武功高强,又仗着自己是个童子模样许多人对你不设防备,劫起富来屡屡得手。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至少你在我的追杀下就逃无可逃,最终还是被人追进了痨病村。花飞花,好好想想吧,以前过的那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如今才是光明正道。”
花飞花还真是很认真地思考起来,不一会儿就目中清明:“没错,你们说得对,从前是我糊涂了。不过主子要把银子还我一半这个事就不必了,我反正是要跟着主子混日子的,主子还给开工钱,还管饭吃,那我要银子也没地方花,不如就捐了吧!”他笑嘻嘻地挠头,“都捐给天赐镇吧,我在那里住了几年,对那地方和那地方的人都有了感情,就送给他们重建家园,如果能有余份儿的,我就也在镇上买个宅子,算是安了家!”
花飞花此言一出,到是说得冬天雪和默语也是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