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吃熊,吃一切最好的东西。
生命在脑子里不停地流逝,他必须行动起来才能感觉到自己还活着,自己还是壮年之人。
他甚至问这几个丫鬟,自己表现得好不好,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才稍稍安了心。
可是那种不好的感觉依然在,他开始怀疑那盏茶,莫非是茶水里被动了手脚?
一想到这,叶成仁又着急了,丫鬟还在榻上呢,他便扯开嗓子冲着外头大喊:“来人!请大夫!去给爷请个大夫入府!”
外头的人不明所以,听大老爷如此急三火四地要请大夫,还以为屋里头出了什么事。
可是一冲进来却发现根本什么事都没有,老爷还生龙活虎着,于是赶紧退了出去。
大夫请来之后,在外头足足等了白兴言半个时辰,直到四个通房丫鬟退出来之后才进去。
一进里屋,叶成仁还坐在榻上,也不顾形象,见着大夫就伸了胳膊,“给我把把脉,看看我体内可有不对劲的地方,或者看看是否中了毒。”
大夫一听这话也不敢怠慢,立即上前查看。这脉象把了几次,得出的结果都是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大夫安慰他:“大老爷身子康健得很,不需要担心,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即便稍微有些虚弱之感,也是因为近两日饮食不规导致的,大老爷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最好是煮些汤面,煮软烂一点,吃两顿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此话当真?”叶成仁紧皱着眉,“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也没有中毒?”
大夫点头,“老朽给人看了大半辈子病,这一点还是可以肯定的。”
叶成仁烦躁地挥挥手,让他下去了,同时也又吩咐下人:“再去找大夫,从不同的医馆多找几个,我就不信什么都查不出来。”
下人们心里也是疑惑不解,人都盼着自己没病,怎么这大老爷从阎王殿回来之后,就断定自己有病呢?作何非得查出个一二三来,什么事都没有不好吗?
下人哪懂得主子的心思,叶成仁在阎王殿经历过什么,他自己心里有数。他绝不相信白鹤染会凭白无故的给他送来一盏茶,更不相信让阎王殿费那么大力气给他灌下去的东西,就只是一盏普通的茶。
白鹤染那丫头邪性,想当初那罗夜毒医都能被她给弄死,他实在做不到不小心谨慎。
那盏茶一定有问题,这是叶成仁心里头已经断定的事。
可惜,大夫一连传了七八个,每一个在仔细把过脉之后,都满口保证他什么事都没有。
叶成仁更加不淡定了,以至于整整这一天,除了最初宠了几个丫鬟之我,其余时间就没干别的,光折腾大夫把脉玩儿,甚至到最后他还想叫人去请今生阁的大夫过来。
怎奈人家今生阁不接他这活儿,话也说得很明白:我们东家不待见你们叶府,所以我们是绝对不会为叶家人看病的,你们爱死不死,跟咱们没关系。
叶成仁气得掀了桌子,却也拿今生阁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而这一天,白鹤染则依诺去了尊王府,带着东宫元一起,为江越施那起死回生的针阵。
对于未来王妃莅临王府一事,尊王府上上下下皆严阵以待,从白鹤染入府那一刻起,围绕在她的四周,展开了超七星级的服务。
白鹤染就觉得自己在尊王府都快被侍候成残疾人了,走路用软轿抬,进屋就改换软椅。君慕凛家的屋子也不怎么就那么大,四个人抬着软椅在屋里走,一点儿都不觉得拥挤。
总管太监魏然五十多岁,古时人老得快,五十多岁已经是个老头儿了。
这老头今儿也不怎么的就那么激动,从白鹤染入府他就开始哭,一路陪着走一路抹眼泪,还时不时的冲着东方拜上一拜,嘴里头念念叨叨的都是些经文之类的话。
这会儿见白鹤染从软椅上走了下来,赶紧就哈着腰过去搀扶,见白鹤染要坐,赶紧用袖子往椅子上抹了几把,然后恭恭敬敬地扶着她坐了下来。
有下人送了茶来,他亲自给倒上,还夸张地拿根银针往茶水里戳了一下,意为试毒。等了一会儿见银针未变色,这才告诉她:“王妃,可以喝了。”
白鹤染实在有些无奈,“这位老公公,您不用这样紧张,这里是尊王府,我相信这里是比皇宫还要安全的地方。再者,就算有问题,您拿根银针去试,也没有什么用。高手下的毒,银针是试不出来的。”
魏公公一愣,人就有点儿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