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所偏袒。
陈浩微微一笑,继而躬身道:“大人所言极是,陈某既然如此断言自然有其道理。此刻陈某请郝捕头带上一人,还请大人恩准!”
“哦?嗯!如你所愿!”王百川未曾想到陈浩当真有后招,这让他内心却是一喜。
不一会儿功夫便有人进入县衙大堂,此人二十来岁身型健硕,一副虬髯的胡子平添了几分威武。待来人跪于公堂之后,王百川便问其姓名根源。
此人名为刘铁胆乃是城西刘铁匠的儿子,刘铁匠虽然是个铁匠,但是对于细致的手艺活也是极为了得。对于打造金银首饰之类的东西,刘铁匠可谓是得心应手。这倒是让人叹为观止,心道一个打铁的竟然做起了金匠的活儿。非但如此,刘铁匠的手艺远远超出了城里的金匠,因此经常有不少人请求刘铁匠给予打造首饰。
刘铁胆跟随父亲学习打铁十余年,早已经练得一身好手艺。然而可惜的是,此人平日里生性好赌不务正业。虽然不至于欺男霸女,但是也让全城百姓敬而远之。此刻对于陈浩传唤刘铁胆上堂,众人表示很是疑惑不解。
王百川对此也是疑惑不解,于是便向陈浩询问,这刘铁胆与此案有何关联。陈浩既然将刘铁胆带上公堂,自然就不会无的放矢,于是将在孙家查获的线索与之一说。
昨夜陈浩发现孙科的桌案下有些许铁屑,当时陈浩就怀疑是打铁之人进过这间房。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在孙科的家中,只有孙科与刘婉茹二人生活。
一个是寒窗苦读的秀才,又岂会弄得一身铁屑?读书人皆是一番腐儒傲骨,连庖厨都可以远离自然不会沾到铁匠铺的铁屑。一个是已有身孕的妇人,自然不会携带铁屑,也更不会让它存留在房间内。而如今房间内却有着残留的铁屑,这就说明刘婉茹还没有来得及打理房间。
因为大唐对盐铁这两项国脉之物,有着官府部门把控。因此在民间能够见到大量铁的,也只有在铁匠铺。然而太和县的县丞就有三家铁匠铺,究竟是那儿最有可疑呢。这一疑惑陈浩从孙科的手掌上找到了答案。
当初在观察孙科的尸身时,无意间发现手掌心有一条略黑的线状尸痕。一般人刚死不久是不会发现身体某处曾经受过挤压重创,只有等尸体冰凉之后尸体才慢慢的显现出各种痕迹。而孙科手中尸痕便是生前留下的痕迹,只是当时未有发觉而已。
而根据孙科手中黑痕形状与长度,陈浩当时就判断是一种细长的金属利物所造成。而当时陈浩的猜测是:当凶徒欲要夺取这金属利物之时,孙科却是誓死不放。于是便手心紧握攥住那金属利物,在两人争夺的过程中,由于手心用力过猛也使得手心受到了挤压与拉伤。
陈浩当时就在想如果他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又是什么东西能够值得孙科与凶徒如此拼命。然而最后在进入牢房探望刘婉茹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那件金属利物是什么。因为他看到刘婉茹杂乱的发髻上插着一支木簪,由此可推断孙科所以夺回的应该是一支簪子。
有了这个想法陈浩才会在牢中问及一些,看似不明就里的问题。当刘婉茹说道当日是她的生辰时,陈浩就猜测孙科定是想送给妻子一枚银簪或是金簪。虽然只是猜测但是也算有了眉目,其后又根据孙科家中的铁屑,陈浩最终将目标锁定在了城西的刘铁匠铺。
铁匠铺中除了刘铁匠与刘铁胆还有其他伙计,因此盘查起来甚是困难。但是陈浩却已经早有准备,因此很快的便从众人之中将刘铁胆锁定。之所以如此肯定,是因为孙科的桌案上那一角不规则的朱砂水渍。
当时陈浩就怀疑这是二人争斗之时,无意之间打翻的绘画的朱砂,随后凶徒又不经意的衣角沾上了朱砂。因为只有外物擦拭而过,朱砂水渍才会呈现那种形状,同时陈浩检查过孙科的衣物未有朱砂浸染。非但在刘铁胆的卧房内的确搜到了一枚金簪,而且还发现刘铁胆背部有多处抓伤的痕迹……最后陈浩让仵作将孙科的尸身抬了出来,待打开殓布之后孙科的整个胸前出了刀伤之外,全部都是紫黑色个痕迹。陈浩向众人解释这些全部都是孙科生前受到的虐打,用梅子饼覆盖尸身,便会很快的显现生前的内伤。试问如此重的内伤,又岂是一个弱女子所能够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