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摔下马背之时,一朵黑云向这里飘来。待到更近一点众人听到了宏厚的马蹄声,更感受着地面的震动,让人愕然的看着远处疾奔而来的黑云。
越是临近越是让人感受到蹄声如雷,十余乘马疾风般席卷而来。马上众人皆是身着墨色寒衣腰佩弯刀,脸带青铜獠牙面罩,外身还披着黑色长披风,但见人似虎马如龙,人既矫捷马亦雄骏。
奔到近处蒙郎拓与王贺等众人这才发现,来者一共是一十九骑,人数不多但气势之壮,却似有如千军万马一般。就在蒙郎拓吩咐众兵将组织抵挡时,对面十九人只有一人停住马步,其余十八人未有停留如一股黑云冲入一千人的迎亲队伍中。只在刹那之间,十八骑兵御马狂奔,犹如脱弦的利箭般冲散迎亲队伍。
护卫们被这突然出现的神秘骑兵搞得措手不及,但这一千精兵自然也不是泛泛之辈,否则也不会特来护卫迎亲。训练有素的一千人很自觉的组成方针迎敌,但是步兵岂能抵挡住这十八骑兵冲击。只是一个冲击就马踏一方,丈方之地竟无人能够近身,唯有伏尸于地。犹如冲入羊群的饿狼,四下扑杀撕咬,弯刀所到之处均带有丝丝寒光,血肉横飞更是给晚霞增添几分嫣红。
巨大的冲击力扫到了一片片仓促抵抗的南诏士兵,刀剑相隔的叮当声,马匹奔袭的嘶鸣声,南诏士兵的惨叫声,弯刀入体带动丝丝血肉令人作呕的闷哼声……
而再反观这冲入敌阵的十八人,却是依旧不知疲倦的收割着敌人的头颅。行如风嗜如血让人观之不觉战栗当场。蒙郎拓未曾想到这十八人竟然如此凶残,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到半个时辰他麾下千余人就莫名的崩溃了。
不仅如此,这些奔溃逃走的护卫,黑衣人却未有打算放过,于是追上前去收割了溃逃之人的性命。一场屠戮就这样在蒙郎拓的面前展现着,他未曾想到自己父亲的精兵竟在这十八人的几个冲锋之下,竟然如此成了待宰杀的羔羊。
蒙郎拓此刻彻底的愣在当场,完全忘了此刻他需要尽快离开这里。此时有两位家将见蒙郎拓仍然未有离开,于是来到近处欲要护卫少爷离开。就在这时情况又一次发生了变化,一直陪伴蒙郎拓身旁的王贺却双目一寒,拔出长剑挥手将一人砍杀在地。
“王贺,你……”
家将未曾想王贺会突然出手,但是就在他想要说些什么之时,突然一道寒光而过头颅当即掉落在地。接着黑衣人一个熟练的倒马翻身,将掉落的人头捡了起来系在马背上。看着黑衣人的马上已是挂着许多人头,王贺不禁为之愕然。然而只是稍稍愣神,随后将长剑架在了蒙郎拓的脖子上。
此刻蒙郎拓才反应过来,愤怒的看着王贺:“王贺,你以为你如此讨好他们,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讨好?王某为何要讨好?难道此刻你还不明白吗?”王贺用剑身拍打着蒙郎拓的脖子,继而戏虐一笑。蒙郎拓初是一愣,随后才明悟过来,其后咬牙启齿的看向王贺:“原来你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