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听完薛泰的话,薛崇竟在马车里爽朗的笑了起来。随后捋了捋胸前的银须道:“泰儿真的长大了,然而与你的恩师相比还有不小的差距,不过这也正是爷爷此次亲自前来道贺的原因!”
见薛泰面露疑惑,薛崇这才悠悠道:“如今这番结果看似对他不公,然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当今圣上将陈浩罢官,却未有革除功名这便足以说明,往后会有重用之时。而他拒旨抗婚也未必不是好事,将来他的成就定会远远不止如此!若非如此爷爷又岂会千里迢迢而来?以后我薛家的荣辱盛衰与他可是息息相关……”
薛泰听闻此言可谓是心头甚喜,故而自言自语:“但愿如爷爷所言……”
……
薛家祖孙二人离去,陈浩独自一人在十里亭闭目养神。这时易成天有些焦急的来到十里亭,寻问陈浩如何应对当日信笺上的事情。陈浩却是怡然自得未予理之,依旧静静的坐在亭中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既然陈浩如此笃定,易成天也只能压下心中的焦急之情,毕竟在他看来陈浩做事不会无的放矢。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这时一只信鸽向这里飞来。信鸽还未临近,陈浩此刻的双目却陡然睁开,继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接着轻轻一声哨音,方才还在悠闲缓行的信鸽,突然像是听到魔音一般,以极快的速度向亭中飞来。
缓缓地落在陈浩的肩上,不停的扇动着白色的翅膀,口中不时发出连续的咕咕声。陈浩仔细的听着,时而眉头微蹙时而微微点头。这一幕让易成天着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陈浩莫非懂得禽语不成?
最后陈浩轻轻的拍了拍鸽子,随后也咕咕两句,扬手示意它可以离开了。鸽子听懂了陈浩的意思,于是扇动翅膀飞出了亭子,片刻之后便已经消失不见。
易成天还直愣愣的站在那里,陈浩却起身轻声道:“易兄,此处风凉,你我二人还是回去再聊……”
“额!长风,方才……”
陈浩知道易成天所问何事,于是便直言道:“天玑传来消息,十日之后南诏二王子洛昆会途经普文镇。届时便是我等动手的大好时机,不过此次须得易兄亲自出马,不知易兄意下如何?”
易成天闻听心头一震,不禁问道:“天玑……”刚说出两个字他又把话深深的咽了回去,既然跟随陈浩身旁就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于是转移话题疑问:“既然长风所遣易某定会全力以赴,只是此次前去易某需要做些什么?”
之前二人早有计划,借着此次南诏二王子向吐蕃提亲这一契机,将两国关系挑拨到一个不可开交的局面。但是易成天一直不知道此事他能够做些什么,因为如今陈浩可是被罢官在家闲置。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未有兵权在手又如何行使这挑拨之计。也正因为如此,易成天才火急火燎的来寻陈浩商议此事。
对于易成天的疑惑,陈浩却一脸郑重道:“让易兄前去自然有大用,非但如此,若是此次未有易兄参与其中,一切计划将会付之东流!……至于你心中的疑惑,易兄以后自会明白!”
“既然如此易某定会竭尽所能,定不负所望!”易成天见陈浩说的如此至关重要,心中也是为之一沉。突然之间他感到自己的肩膀中了许多,这是他浑浑噩噩几十年从未有过的感觉。
陈浩看着易成天对此事如此郑重,心中也是甚是欣慰。虽然易成天有谋有识,但是毕竟浑噩二十余年,因此陈浩决定给他一次历练的机会。况且此事也的确需要易成天亲自参与其中,否则也未必能够圆满完成此事。对于易成天的疑惑陈浩暂时不能尽数告知,因为这关系到未来战事的关键所在。
如今陈浩有着永泰、北斗、夜杀、长风十八骑四股势力掌握在手中,而这四股势力能够有如今的规模,也多亏了栖霞山的陈朝宝藏。北斗七星各有其名,而这个天玑就是北斗之一。当年跟随陈浩在太和县行乞的八个少年中,除了已经在覆灭太极门隐现而出的燕九之外,其余七人被冠以北斗七星之名。剩下的这七个人陈浩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动用,因为会引来暴露之外更有可能让他们身陷绝境。这些不是陈浩所要看到的,也是不愿意看到的。然而如今机缘巧合之下叶白衣送来消息,南诏二王子洛昆将要迎娶吐蕃公主,这就不得不动用天玑这颗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