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作为士族公子多半生活糜烂作奸犯科,而当地官员却不敢给予法办。久而久之此风渐长,所谓的种种猫腻便已然暗藏。
公堂之上特意为裴撰准备一个胡凳,算是对着老翰林的特殊照顾。然而陈浩此番好意,裴撰却丝毫不领情。在裴撰看来陈浩这些时日所作种种,皆是为了报复当日裴府他被拒之仇。对于裴撰的敌视陈浩却毫不在意,他这几日所作的种种的确是为了那千倾良田。
“带疑犯裴调上堂!”陈浩一拍惊堂木,威吓一言使得本就肃静的公堂,更增添一股肃杀之气。
一声令下之后,继而便有衙役领着裴调上了公堂。陈浩抬眼看去,见裴调此人三十多岁,想来是裴撰万年得子。五短身材骨瘦如材,这使得陈浩心中顿时生出一种邪恶的念头。这裴撰人高马大一副富态之象,为何这个小儿子却是如此的相反呢。
然而此刻不是思量这些无用东西的时候,见裴调一副趾高气昂无视众人的样子,陈浩突然感觉此人甚是好笑,都到了这种地步还不忘摆架子实在可悲。
想到这里陈浩也懒得与此人计较,于是问道:“裴调,对于贩卖私盐一事,你可有话说?”
“大人,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小爷祖荫必庇佑又何必赚那吃官司的钱?”裴调一口否认自己贩卖私盐,态度积极自负傲慢。
陈浩闻听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随后从卷宗之中抽一张纸:“本官也相信此事乃是子虚乌有,然而不凑巧的是,本官这里有一张你裴二公子亲笔签字的借据!”
裴调听着陈浩这一句话可谓是晴天霹雳,此刻他的眼中已然有了一丝惶恐。待缓缓的平复心情之后,这才色厉内荏的问:“一张借据罢了,又如何让证明小爷贩卖私盐?小爷偶尔手头紧,借点银子花花,又未尝不可……”
这时一旁听审的裴撰也冷声道:“大人,若是凭着单单的一张借据判我儿有罪,岂不是有失公理?”
陈浩听着这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却一直未曾开口说话。待二人似乎表明了各自的意思,这才各自静默下来。陈浩瞥了一眼裴撰,继而笑侃道:“裴老,如今这河南府乃是本官做主,这公堂之上更是本官为上。本官行事向来公正,否则也不会审案敞开衙门大门。若下次再目无法纪,休怪本官棍下无情……”
待此话说完陈浩便目视裴调道:“一张借据确实不能作为证供,然此物却是整个案情的关键。若不是你生性嗜赌,又岂会有这张借据,若是没有这张借据,本官又怎会知晓你贩卖私盐?”
陈浩这一句话说完,可是惊得裴调三魂去了气魄,一时之间六神无主之下欲要逃脱,却被早已待命的高骈当场制服。“你逃什么,本官还未将此中曲折案情说与裴老听,不如本官让你见一个人,若不是他,本官还真不知晓,堂堂的裴家二公子竟然贩卖私盐,更是一个杀人凶手!”说到这里陈浩拍案而起,怒视裴调厉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