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是拿不到的,张瀚当然不会这么小气,想要马儿大力快跑,当然得给马儿吃饱草。
张春牛的新分田就在蓟北郡,很多参加灭察战事的将士在升迁过后都各有分田。
虽然田亩是军司代管,但毕竟属于个人名下,同时军司会尊重各封田主人的权力,允许他们保留一定的自留田亩,构建庄园在草原扎根最好。
尽管愿意留在草原的高层和中层将校的人数不算太多,但还是有相当多的人愿意留下来。
朵儿和任敬就在自己的封田大建庄园,尽管不能干预屯田事务,也不直接管理屯堡,有点类似现代化之后的欧洲贵族,没有权力,在封田区域内还是相当滋润。
张春牛现在也拿不准自己将来会在哪里生活,他的父母已经在小黑河堡城里开了相当大的酒楼,从灵丘的小饭馆飞跃成大酒楼的东主,张春牛的父母已经相当满足,二老现在还不到五十,生活过的滋润,医疗也有保障,不出意外再干二十年也没问题。加上张春牛在和记公司和封田的收益,将来已经不缺银钱。
军司高层很多人都还没有在各自的土地里兴修庄园,一个是人力物力不足,军司优先保障的是道路和军台墩堡的修筑,然后是各种民生工程,个人要修庄园只能自己想办法,现在草原上还是人手相当紧张,每个移民到草原上就被安置到各个屯堡和城堡之中,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人丁被私人吸纳,所以就算想留在草原安家,暂时也只能在各个军堡里住分配的房舍。
很多人希望将来有财力和足够的人力物力时再说,也有一些人看到将来和大明必有一战,很可能要一路打到南方,到时候就地镇守也不是不可能,如果将来有封爵,很有可能都住在新朝的京师,就象历朝历代的勋贵一样,现在求田问舍一则是太早,条件也不允许,二来就是人们不确定自己将来会停留在哪里安家,想安定下来为时尚早。
和记军司的官吏和商团军的将士,平均年龄就是二十来岁,这是一个新兴的,朝气蓬勃的团体,每个人都对未来有更高的希望和期许,甚至有人感觉自己可能会到南洋安家,未来还充满着不确定性。
每个军官的地理知识已经和几年前有飞跃一般的变化,也并不害怕离开故乡。
张春牛眯眼看了看四周,他也不确定自己的封田位置,只知道大约就在附近不远处,方圆数里的地方全部归他所有。
军政司分田还是很讲究的,除了地块很好外,会兼顾考虑河流水源利用,除了耕地之外还要有水利之便,还有可供放牧的地方。
当然其实每个受封者都不必太操心,最多在封地里找一个风光秀丽的地方给自己修庄园就行了。
张春牛皱眉看着四周,这一片地方从风景上来说相当的平常。其实在春夏秋三季应该还不错,茂密的草原上开满鲜花,如果刚从汉人地界过来,会震惊于这样的美景。不过他已经在草原上好几年,对这些景色实在是看太多了。
每个军官都能分辩出真正的好景色,稀疏而碧绿的林地,配合蔚蓝的海子,再加上碧绿的草原,还有若干山丘,这样的地方才是真正的美景之地。
春天时繁花盛开,夏天则一片碧绿,猎物充足,秋天则满山野果,黄叶满天,令人心旷神怡。
在营门处进来一群辎兵,都是在肩膀后斜背着火铳,身上挂满了猎物。
各人随意说笑着,也并不怎么兴奋。
在这里打猎太容易了,枯草和雪地之上很容易发现猎物,兔子经过一秋养的相当肥硕,刚刚入冬还没有疲瘦,到了初春时人们就不爱打猎了,野物普遍在发情,肉不好吃,还瘦。
在远方传来一阵嘹亮的军号声,这是哨骑发现有异常的提示声,不等张春牛下令,团部的值班军令官立刻发布命令,军号声此起彼伏,那些不轮值的辎兵也纷纷解下火铳,分别列队,报数声也是此起彼伏。
张春牛不以为意,蒙古人都被彻底打服了,根本没有成建制敌人的存在,当然也不可能有敌袭。
大明方面也是一样,现在大军压境,蓟镇但求商团军不进攻就算烧高香,明军出边墙来偷袭的可能性极小,比蒙古人来突袭的可能性还要小的多。
就算敌袭的可能性小,该做的还是一样也不能少,这是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