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院打样子,我也舒舒服服的过下半生。”
诸部临行前,杨泗孙请中高级军官一起打猎游玩,各人难得一聚,却不过情面,受到邀请的几乎都来了。
所有人都被风景所迷醉,任敬赞道:“草原上美丽的地方很多,不过开平这里确实是罕见的风景绝佳的好地方,也怪不得元朝曾在此立都。”
“也是要紧的战略要地啊。”朵儿道:“旧元立都,大明设卫,地理上也是十分要紧的地方。”
任敬笑道:“老杨,你将来在这里安家,我也要在这里,咱俩搭个伴咋样,当个邻居,再结个亲家?”
“中啊。”杨泗孙大大咧咧的道:“咱们之间还有啥好说的,就是咱俩现在全他娘的生的带把的,都没闺女结个屁的亲家。”
“多纳几房妾,啥都有了。”
“妾生的不要。”杨泗孙道:“最少也得是如夫人生的才算数。”
“那就说定了。”
几个团级指挥嘻嘻哈哈的说笑着,其余的军官要么拿着火铳或是弓箭打猎,要么已经搭着架子准备烤肉,一群爱钓鱼的策马到湖边已经在垂钓,几个锅子架在火上正在煮汤,鱼很容易就上钩,新鲜的鱼汤比烤肉更吸引人。
有人在湖边喊着,叫几个团指挥到湖边喝汤,杨泗孙等人听到了,从布满落叶的林荫小道往湖边走去。
四周的打猎声沉寂下来了,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响。
也有间或传来的鸟鸣声,还有隐隐的猛兽吼叫声传过来。
到处是层林尽染的山林,一条条林荫小道隐藏其中,走出低矮的灌木从就是平坦的草地。
走到湖边水色和湖泊带来的水色扑打在脸上,叫人心旷神怡。
湖面平静而蔚蓝,一眼看不到边,如一大块浑然天成的蓝色宝石。
一个大队指挥对杨泗孙等人笑道:“这里的鱼又大又肥美,水质好,鱼肉也鲜,下滚水一煮,这叫一个好喝。”
杨泗孙见锅子里有白色的蘑菇漂浮着,笑骂道:“你们可认得这些蘑菇,不要有毒,要是咱商团军的一群高级军官没死在虏骑手中,反被几颗蘑菇毒翻了,传扬开来真是笑死人,百年之后都是笑柄。”
军官笑着道:“当然认得,另外咱们已经先喝过一锅子了。”
杨泗孙正要再说话,远处的草地上跑来一匹插着背旗的塘马,他住了嘴,专心的看起塘马来。
说来奇怪,以商团军的驿传效率,五六天前就该有军司的新命令传递过来,结果他们在这里已经是第十天才有塘马过来,杨泗孙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众人都停住了动作,等着塘马过来。
塘马属于军令司管辖,军中的军令和传递体系都是军令司的权责范围,这个塘马穿着灰色军袍,外罩一件擦的很亮的锁甲,见一群高级军官站着等候,塘马加快了马速后迅速跳下马来,向着这边小跑过来。
“不要行礼了。”杨泗孙站在最前头,说道:“赶紧把军令给我。”
“是,”塘马一边掏出封套的公文,一边道:“军令司指明是给杨、任、朵儿三位团级指挥一并拆阅。”
“好。”杨泗孙答应一声,然后当着任敬和朵儿的面把封套拆开。
“简单的很……”杨泗孙瞄了一眼,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他将军令递给任敬。
任敬看了一眼,又递给朵儿。
朵儿展开一看,果然是简单的很,军令只有寥寥一行字:同意第九团回信地驻防,准备过冬,步七团和铳骑兵一团至旧中都待命,等候军法检查。
朵儿苦笑着将军令收起,对杨泗孙道:“老杨,看来是我们铳骑兵一团连累你了,我们这一仗没打好,军法司这一关怕是不易过了。”
杨泗孙摊手道:“现在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没准也因为是我在格勒珠尔根城擅作主张的事令军司震怒。”
各人都觉得不太可能,不过似乎也不能完全排除。
任敬感觉尴尬,行个军礼,又抱一下拳,向众人道:“不是老任不讲义气,这事情可是帮不上忙,各位只能安心等军法官来,胡思乱想也没有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