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测的下场。
就算张瀚怜才,不会对他们太过苛责,恐怕前途也要受到极大的影响了。
夏希平闻言道:“要去你去,这事情我可不会掺和进去。”
李贵一听便道:“既然你这样说,我们就绕道走吧。”
夏希平微微点头,两人果然绕道而行,走了几条街后看到一个小酒馆开门,李贵和夏希平进去,两人点了几个小菜,不过是些拍黄瓜,煮羊肉一类的家常菜,不过大烧锅里是最烈的烧酒,两人坐下喝酒,夏希平和李贵连饮几杯,面颊微红,这才道:“我们这些人,算是大人的天子门生,只要事涉派系争斗的,千万不要置身其中。否则,就算持中而论,也会把人得罪的很深,你可千万要记得。”
李贵微微点头,不过他还是感觉夏希平太过谨小慎微了。
……
赵府庭院中的情形还是十分诡异和尴尬,僵持了近一个多时辰,王一魁既不回话,也不做下一步的举动,竟是把人晾在庭院之中不管不顾。
终于在听到起更前的更鼓时,外间传来一个人的脚步声,护兵们问了几句后就将人放了进来。
卢四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发觉竟是周耀孤身一人走大门口走了进来。
赵家的甬道用青砖铺成,进大门后是影壁,绕道过来是甬道直抵大堂,两边是厢房,房间的建筑风格颇有唐人风格,房间阔大,矮檐重阁,其实这是草原上没有那些能雕栏画彩的工匠所致,然而和精细到稍嫌繁琐和艳俗的大明内镇的建筑风格相比,这座府邸还是极显大气,就算卢四等百余人在甬道和廊檐下坐着,也并不显拥挤。
然而在周耀一个人走过来时,这座庞大堂皇的府邸似乎变小了一样,人们感觉是一只猛兽缓步而来,周耀身上的杀气盈盈,竟使这些百战的军人感受到了威胁,身后的汗毛竖了起来,手情不自禁的就想去抓放在一边的武器。
卢步宽感受到了周耀前来,他咧嘴一笑,并没有出声,只是站起身来,向着周耀一抱拳后就站到了一旁。
王一魁听到人禀报,也是赶紧迎了出来。
两个团指挥对面站着,王一魁有意没有走下台阶,这样他比周耀似乎高了一头。
然而这样的做法有些过于使用心计,这叫纯粹的武人有些不耻,枪骑兵们都面露不屑之色,就是那些步兵团的战兵们,也有的把头低了下去。
周耀没有客套,直接道:“听说你有约书,拿来我看看。”
王一魁冷哼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份约书来。
这是他叫赵家人补上的约书,既然说有,当然就是要把事情做妥当。
周耀接在手中,先皱眉看了一眼,接着两手用力一扯一扬,那约书如蝴蝶一般飞的满天都是,然后如雪花般落在地上。
周耀道:“现在没有约书了。”
王一魁大怒,瞪眼对周耀道:“周杆子你如此做,我会在大人面前和你分说清楚。”
周耀眉心一皱,说道:“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我们把这事了结了,把那小娘子叫出来,你站在这,我那部下站出来,小娘子指谁就是谁。”
王一魁闻言道:“这样也行,就这样办了。”
赵家全家都感觉哭笑不得,不过他们隐隐感觉赵家是适逢其会,这事儿对赵家并不算是坏事。
赵莲娘被家人一起簇拥着出来,众多军汉一起看她,不少人看了之后,心道:为这小娘子争了一晚上,倒也值得。
周耀看看这小女孩儿,心中毫无所感,他道:“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挑一个罢。不要扭捏,这是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别人可没办法帮你。”
赵宾等人都感觉哭笑不得,也感觉这事传扬开来,可能是流传千古的趣事,只是自己一家成为这桩事的主角,其实并非心中所愿。
众人皆以为这小娘子总得哭哭啼啼,耽搁很久后才指人,岂料赵莲娘毫无犹豫之意,指着一脸懵懂的卢四就道:“就是他。”
众人一时呆了,王一魁也是一征,接着大叫道:“我是团指挥,小娘子你要想清楚了。”
赵莲娘不理,转身就走了,她是北地长大的汉家女儿,大明内地此时缠足的也不多,莲娘当然没有缠足,一声天足走路毫不影响,瞬间便走的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