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世雄面色苍白,毕竟还是站的很直的向孙敬亭和王长福敬了个军礼。
“告诉你们一件事,”王长福冷静了些,对众军官道:“算了,你们看我身边是谁。”
所有人都看过去,雨幕里有一群亲兵打着灯笼,温忠发正站在灯火中向各人咧嘴而笑,他身上的衣袍和铠甲都有斫痕和血迹,明显是经过苦战。
“你们放宽了心。”温忠发和秃头他们千辛万苦才赶到黑河堡,没想到一来就看到这么一场好戏,他拼命忍着,嘴角还是显露出一抹笑意来……温忠发大声道:“大人在集宁堡无事,其实大人真想出来,也就和我一起突出来了,只是考虑北虏的主力现在就被大人在集宁堡里钓着,要是大人一走,很可能就松了扣,所以大人不走,派我持手令前来,令你们不得擅自出兵,现在还不到时机!”
李贵一脸激动的道:“大人的安危比一场胜利要重要的多,再多大人一开始在军堡里,你们突出来之后,北虏又不知道大人是否还在,何必还留在堡中!”
温忠发笑道:“大人可是没事就在城头溜达,甚至会向蒙古人喊话,在他们合围之前,没事就出堡游猎,所以北虏都知道大人还在。”
“此事不必多提。”孙敬亭对温忠发道:“你先休息,我会尽快给你回信叫你去复命。”
“是,孙大人。”
温忠发神色严肃的行了个军礼,同时他向秃头示意……今天的事回去一定要禀报给大人知晓的,要是不明白前因后果,汇报起来也只能含糊其词,那时候可过不了关。
秃头会意,轻轻一头,混在散去的军官群中离开。
所有的军官都是一脸晦气,要是早知道温忠发赶过来,并且还带来了张大人的手令,今晚这件事,完全可以避免。
张世雄面色苍白,他是这一系列事件的主导者,这一次禁闭还好,只是略损他的威信,只是从此之后就不知道自己的前途如何了。
周耀等人倒是神色轻松,有几个马贼头子∮∮∮∮,出身的军官还一边走一边哼着调。
卢步宽笑着道:“这一架打的痛快,俺一颗牙叫人打松了,不过那子也不轻松,鼻梁肯定叫俺打折了。”
“军规管的严哪……”杨春和一脸畅快的道:“我当边军时哪天不打架,当了土匪更是隔三岔五的带着部下打群架,自从进了和裕升的门,打架这事算是免了,今天打的真是痛快……”
“每天就是训练训练,这两三个月尽是练队列阵战之法,咱们当了好多年马贼,突然就不会打仗了。”
“这话是狗屁,今天和北虏这一仗,要是咱们还是马贼时,不要能不能赢,你他娘的敢不敢上?”
“嘿嘿,俺看你们的嘴响,找个地方罢了,俺岂能不知这练法真是厉害?”
周耀听到这里,板着脸道:“你们不要以为练成了!这阵战之法大人过,没遇强敌根本不知道练的怎样,再者,大人也完成的几千人过万人的骑兵保持严整的队列上阵厮杀,比起北虏那东一股西一股的骑战之法高明百倍,只是要练成不是三五个月就能行的,没有几年的功夫,这支骑兵的魂还练不出来!”
这一下各人都是苦了脸,不过并没有人什么。众人又扯到打架的事,兴致还是很高,这些马贼或是土匪,确实曾经十分放纵过,现在他们在和裕升里待遇当然很好,当马贼和土匪真正痛快的时候也有,但多半时候屁也抢不着,光景好吃肉喝酒,光景不好也十分难熬,现在虽不及当土匪时舒服,好歹是旱涝保收,和裕升的正式军官都会有商行的股份花红,份量不少,人人有份,按年资,军职,军功勋章来分配,象周耀这样,一年几百两上千两的年金肯定是有的,加上薪俸,虽不比当匪首那样抢掠无数,可毕竟也不必担心被官兵剿灭,传首四方,蒙羞祖先。
“今晚的事,多谢了。”
在土匪和马贼军官们大吹牛皮的时候,张世雄等人一直保持沉默,今晚的事,原本是要兵变,幸亏被周耀他们挡了一挡,然后孙敬亭和王长福带着温忠发赶来,众人算是在悬崖边上勒住了缰绳。
哪怕是张世雄,此时也不得不向周耀道一声谢!
周耀无所谓的一笑,道:“算了,将来我们打群架的机会还是有,我们之间的裂痕和分歧不是这一两件事能解决的。我带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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