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堡筑成之后,孙大人也要尽快安排新铸成的火炮放置入堡……”
孙敬亭道:“军政司已经有所安排,别外炮兵一直在训练,人手也是足够,这你可以放心。”
“既然这样。”李从业立正后行了个军礼,说道:“末将愿受调遣,并保证完成任务。”
“很好。”王长福深深看了李从业一眼,鼓励他道:“此役我和裕升拼尽全力,李把总务必要拿出全部的本事来。”
话到这时,王长福才又看着孙敬亭,笑骂道:“孙大人,你刚刚的事,可一不可再,如果再有这样的事,我只好打报告,请大人调你回去……”
孙敬亭闻言也是自失一笑,他看着前方,由衷道:“我在这里呆几日,然后再去板升城主持那边的事,你们看眼前碧草连天,江山如画,我等男儿志士,能在这里做一番事业,怎能过于在意自己的安危呢!”
各人都是有些被孙敬亭的话打动,眼前确实是一番美景,全副武装的胸甲骑兵在四周巡逻,胸前的板甲散发着波光一样的粼光闪烁,草地绵延无边无际,一条玉带般的河流在眼前沽沽流过,蒙古人敬畏水,河水几乎没有被使用过,清流见底,而眼前是大片大片蚁群般的汉人,这一块土地一直属于北方的游牧民族,少数时间被强势的汉文明纳入统治,上一次归汉人统治还是盛唐之时,属于安北都护府的地盘,现在事隔千年,终于又有汉家子弟踏入此地,各人的心中都是时不时的有异样之感。
“怎样?”不远处坐在车顶上一直旁观的卢大咧着嘴直笑,对旁边的几个辎兵道:“李富,黄三,你们几个对孙大人服气没有?”
“服啦。”几个辎兵纷纷道:“咱之前还怕他性子太好,手腕太软,现在看来,张大人把他派来真管用。”
卢大一直点头,很高兴的道:“咱们这些军堡,一定能筑成,骚鞑子,躺倒挨捶吧!”
……
银锭自年初搬入板升城,接着慢慢把自己的资财和得力的护兵和家人都搬取过来,他的牧场和牧民并没有动,自从与和裕升合作之后,银锭已经不大需要牧场的收入,各个台吉的牧场几乎是固定的,并不是有钱就可以扩大,倒是他的护兵从几十人扩充到了二百来人,实力有了质的飞跃。
这一个多月来,风声越来越紧,各处的台吉都慢慢开始召集和训练人马,草原上已经许久没有这样风声鹤唳的情形,这也叫银锭格外的紧张,心里也有说不出来的滋味。
如果不是他和张瀚绑的太紧,现在的他也应该是动员兵马准备与明国人开战的诸台吉中的一员,可银锭自己也明白,不论是阿成台吉还是卜石兔汗,或是习令色,这些台吉都是视他为汉人的盟友,他们信不过银锭,甚至对银锭抱有强烈的成见和敌意,这样就算银锭想回头,也要考虑别人是否接受……银锭为着这事,近来茶饭不思,每日都是忧心忡忡。
这时他看到拉克申走进来,这人被他任命为百夫长,银锭叫他每日带着兵马训练,只是蒙古人都安逸日久,护兵们每日跑几圈马,射几轮箭就算练过了,最多再练习一下摔跤一类的搏
(本章未完,请翻页)戏,比起和裕升在城中的兵马明显相差很远。
银锭直直的道:“拉克申,你怎么不练兵?”
拉克申也直筒筒的答道:“我们的兵练又有用?咱们二百多甲兵,各处台吉加大汗能动员二十万丁,二百对二十万,台吉你觉得有用?”
银锭眼盯着这人,说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拉克申道:“从青城有人过来,想见见台吉,说一些话。”
银锭觉得自己的心砰砰跳,拉克申见状,说道:“见一见又不是叛卖朋友,总得听听别人是怎么说的!”
“好,”银锭道:“你带他进来。”
过不多时,银锭带着一个高壮汉子进来,进屋后这人脱了帽子,向银锭鞠躬行礼。
“哦,是塔布囊。”
银锭认得这个汉子是素囊部下的精锐,尖哨头领塔布囊,现在归阿成统管,他对塔布囊道:“阿成台吉有什么话要说?”
塔布囊盯着银锭,说道:“台吉并不是要劝银锭台吉回去……大伙都说银锭台吉是汉人的好朋友,已经背叛了部族,不再受长生天的眷顾,如果台吉就这样回去,恐怕很难得到众人的宽宥。”
“那阿成台吉要我怎样?”
塔布囊眼神十分锐利,看着银锭道:“阿成台吉想知道板升城这边的具体情形,最好还有和裕升下一步的打算。”
银锭笑了一笑,说道:“你们想怎样做?”
塔布囊躬身道:“只知道入夏前后,大汗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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