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是没有办法辩驳的。
他又看了张瀚一眼,眼神中的怨毒之意十分显然。
张瀚微微一笑,仍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中仍然是轻视对方如蝼蚁般的神采。
宁以诚郁闷的几乎要吐血,然而这时也只能忍着,他闷哼一声,大步往参将府内而去,脚步又急又快,在过门槛时绊了一下,竟是摔倒在地!
“跌的好!”
“哈哈,人做狗,果然狗吃屎了。”
“怎地不摔死他!”
“这般恶心人的狗官,迟早也是不得好死。”
宁以诚听到了身后的辱骂声响,心中愤怒之极,恨不得能拥有大权,下令将这几千人尽数给斩了。
赖同心看着宁以诚的窘状,吸了口气,满脸肥肉的脸上突显精干之色,看着张瀚,沉声道:“张东主,这事是你占了上风,不过,望你好自为之,不要无事生非。”
张瀚无事,和裕升自然还是新平堡的第一商号,并且在大梁山匪患消除后,可以大力发展往宣府和蓟镇的商道,整个山西加大同再加上宣府蓟镇,完成统合后,京师之地,也是可以去发展了。
这个商圈,赖同心不知道具体额度有多大,但料想必定是现在的几十倍。
现在他一年就可以拿和裕升近两千两银子,日后可能更多,对张瀚,他是警告中也有无奈,毕竟这一次的布局,完全的失败了!
“大人放心,”张瀚道:“无论如何,在下对大人的敬意只增不减。”
赖同心要的就是这句话,当下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之色。
张瀚上前一步,轻声道:“此番的事,对大人还有得罪之处……”
他将赖十一之事说了出来,并不夸张,也无愤怒,只是阐述事实。
“宁实斋这狗才……”
赖同心终于骂了出来。
宁以诚搞这些事,赖同心不怨他,反正事成了自己有利无害,而且这事他始终置身事外,不论成败都与他无关。
但宁以诚居然暗中调走了他的家丁弓手参与此事,若是张瀚有意要与赖同心决裂,暗中带着家丁尸身和宁知远一起到阳和城告状……现在前任兵备已经自行离职,郑国昌这个副使已经形同兵备,这一状必定告的准,然后就是上报巡抚和总兵,再到宣大总督和朝廷兵部,这一轮下来,赖同心不死也得脱层皮。
这时他才明白张瀚已经给了自己面子,所谓的“敬意”,在这里已经形同实质。
赖同心嘴唇嗫嚅一下,终道:“本将心感,日后,我们还是照常吧。”
“请大人放心。”
参将府的大门缓缓关闭,首级,死尸,俘虏,一古脑的全塞了进去,不知道此时赖同心和宁以诚说些什么,不过总不会是好话吧?张瀚的嘴角露出一抹动人的笑容,这一次的危机着实不小,如果不加以解决,迟早酿成大患,好在,终于是全部解决了!
以后,大同,宣府,将成通途!
还有一些小股土匪,根本不中足为患。
更重要的就是此次事件叫张瀚发觉了镖师队伍的不足,也汲取了经验,这一仗打的乱七八糟,形同斗殴,最后还是无心的战阵获得了胜利。此时此刻,张瀚才明白古人的智慧也非比寻常,最少在冷热、兵器交替的这个时代,东西方都出现了大师级的名将,而叫自己有可以学习借鉴的地方,将来,他的镖师队伍,才能真正通行天下。
不,甚至将来不是镖师,而是另外一种存在,是真正能影响到大同一带大局,使自己和家族都能更上层楼的实力。
张瀚的心思,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随着实力的变化,人的想法自然也不可能一成不变。
“多谢诸位仗义执言!”
张瀚向在场的人们拱手致谢,脸上挂满笑容。
四周的人们都在还礼,态度都很恭谨,尽管张瀚表面上十分温和,笑容可掬,可刚刚那些首级和血淋淋的尸体可不是假的,这么久时间下来,不少人也知道张瀚行事的手腕,知道他表面的笑容之下,其实是杀伐决断,甚至有时手段狠辣。
人群慢慢散去,和裕升的人也各归值守或是回家,今天的事,对很多人来说都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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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章屏避词是热、兵器,我去,这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