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问问他疼不疼。
医生的话让她的心里蒙上了一层阴影,心头颤的厉害,差一点......就差一点他的手臂就废了,对于他这样的身份,这是致命的。
司亦焱噤声不语,看似清冽昳秀的容颜,仔细看便能看到一丝讪色。
医生有些幸灾乐祸瞟了一眼司亦焱,继续替他清理手臂上面的伤。
“疼不疼?”消毒药水的呛鼻难闻酸涩了温馨雅的鼻头,她的眼睛一酸一涩便是落了泪,她甚至分明的感觉到了,当消毒药水在他的伤口上清洗时,他那微颤的身子,还有伤处的肉咝咝抽动。
司亦焱想说不疼,但是一接触到她浸染着薄红的眼睛,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你又想说,没事,只是小伤,不疼类似的话对不对?”温馨雅声音哽咽的瞪着他,这样的司亦焱让她只觉得心疼。
“没有,我只是想说,有一点疼!”司亦焱从来不知道温馨雅也有这样柔软的感情,将自己内心最柔软的一面完全展露在他的面前。
温馨雅忍不住大骂他:“司亦焱,你真是个傻瓜。”
医生再一次煞风景的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打情骂俏:“伤口有些严重,需要缝针,是局部麻醉还是全身麻醉?”
司亦焱断然道:“不用麻醉!”
医生大吃一惊,他这样的外科医生,什么样的伤没有见过的,但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位伤者,伤者这样严重,流这么多的血,却是连眉头也不曾皱一下,现在居然不用麻醉缝针。
“司亦焱......”温馨雅想到之前她被温皓文打破了头,也是没有麻醉缝针,那种滋味儿绝对是剜肉凌迟之痛,但是那时候她的伤口很小,只缝了几针,而司亦焱手臂上面的伤口长至三寸有余,至少要缝十几针,他怎么能忍受得了。
医生稳定下情绪道:“我建议你还是选择麻醉,你的伤口要缝十五针,至少需要十五分钟才能搞定,你确定你能忍受得了这样的创痛吗?”
司亦焱淡淡道:“开始吧!”
温馨雅秀眉紧蹙,脸色有些发白,呼吸变得有些沉重了起来。
“过程会很痛,你忍着点。”医生拿起盘子里医用针便开始缝合伤口,每缝合一针,医生就开始消毒止血。
司亦焱脸色惨白,额头上沁出密密的汗渍,秀丽的眉峰微笼,似叠嶂曲折的峰峦,薄淡的唇微抿,一下子就硬化他昳丽面部线条,呈现出一抹刚强的坚毅之色。
“医生,他好像很疼,麻烦您轻点,再轻点......”温馨雅紧紧的握着他另一只完好的手,如果不是他手臂一直僵硬着,她可能不会知道他此时正承受着什么样的痛苦。
她想到了之前学院论坛事件,他突然间现身学院学生会,学院里学生们都说他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的男人。
古人治骨曰“切”,治象牙曰“磋”,治玉曰“琢”,治石曰“磨”,这四样都是坚硬之物,喻意男人的性情要如琢骨角般硬朗,如象牙圭璧般高贵,如良玉高雅光洁,如石般坚定不移。
而,司亦焱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