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这是你大舅的女儿高淑惠,这是她的丈夫潘学安,这是他们的女儿潘嫕。对了,小嫕好像也是刚考上音乐学院,和满满同级,你们有见过吗?”
叶蕴意摇了摇头。
安然听高恩樱一通介绍之后,脸上的笑容反而没有那么热切了。
理说,他们和高淑惠是很亲的表亲,可是这么几十年都没有彼此来往过。
刚才她看到潘嫕长得有些像自己,还多少有些奇怪,现在看来没什么好奇怪的,都是亲戚,难免有些像。
只是这门亲,安然并不怎么情愿相认。
她想起自己小时,和安泽吃的那些苦。姥姥为了照顾他们,不惜与家庭决裂。她还记得,当时赶他们母子三人出门的就是自己的舅舅高松。
姥姥毅然跟着他们出门,从那以后,两家人就再也没有来往。
就连姥姥生了重病,高松也没有来看望过一次,更别谈拿出一分医药费来。后来,安然嫁给了叶家,高恩樱嫁给了顾诚,高松却厚着脸皮来认过一次亲。
当时就被高恩樱拒之门外,此后两人就再没有过联系。
这样的亲戚,安然也早就淡忘了。
现在,高松的女儿却又来走亲窜戚的,安然的态度自然有些生份。
“哦,原来是表姐。”她淡淡然的说了一句,便在一旁坐下。
不管怎样,来者是客,她多少要应付一下。
他们知道叶家的大门不好进,所以从高恩樱这里切入。
“安然,多年不见,你越长越年轻了。”高淑惠笑着说,语气不自觉的就有几分讨好。
安然轻轻的笑了一下。这话说得真假,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面,哪有什么多年不见。
叶晟唯对于安然的那些亲戚,自然也是了解的,所以他连客气的话都没有,直接和顾诚去花园里下棋去了。
叶蕴意印象当中就根本没有这些人物,自然也谈不上什么亲情感存在,她直接拉着唐点点进卧室去说悄悄话了。
客厅里就剩下高淑惠夫妇,安然和高恩樱。还有规矩坐在一旁的潘嫕。
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兴趣听他们说什么,而是把目光投向了屋外的花园。
花架下,叶晟唯全神贯注的和顾诚下棋。他的侧面依旧轮廓分明,流露出一份成功人士的坚毅。他专注落在棋盘上的眼神,专注得迷人。
安然不怎么说话,只有高恩樱和高淑惠聊着家常,得知高松现在得了癌症,正在医院里化疗,每天的费用高达上万元。本来,这点钱对于曾经很富豪的潘学安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可是最近潘学安的企业遭到了金融危机,濒临破产的边缘,所以高松的医药费便成为了一笔负担。
听到这里,安然有些明白这位从未谋面的表姐来找高恩樱的目的了。
潘淑惠声泪俱下,一脸的忏悔:“安然,其实我爸爸他挺后悔当年那么对待你和姑姑三母子的,他那时年轻,不懂事,再加上被那些流言非语所迷惑,才做了那些糊涂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