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学对于我来说,真的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但对她却是那么不易。她搂着我,吻了我……那是我们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如此亲密。
第二天,她找到我,送给我这个红色的小木盒,说感谢我让她上学,她说她会用她这一生来还我对她的这份恩情。就在那天,她说她要回乡下去看望她生病的妹妹,问我能不能送她回去。
可是安安,你知道吗,我拒绝了她。因为那天炜霆来A市玩耍,我要去接他的机,便拒绝了她。只是给她招了一辆出租车,并付了费,却没有去陪她。
如果我当时开车送她回去,我不知道事情会不会发展得不一样。
她在路上出了车祸……”
叶晟唯终于哽咽到说不下去,嘴唇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的颤抖着。
安然已满脸是泪,伸手去握过叶晟唯的手,他的手在颤抖。
这种阴阳两隔的痛,这种自责,旁人无法体会。
不是每个人都能感同身受。
“都过去了,阿唯。”安然看到叶晟唯如此难过,好心疼。
叶晟唯转过身来,把安然紧紧的搂在怀里,语气低沉:“她是我一辈子的内疚。她送给我的红木盒子,在她死后,我才打开。那是她亲手编辑的同心结,写着心心相印,我却连一句我喜欢你都没来得及对她说……”
安然轻轻的拍着他的背,给他安慰。
那是怎样的一种追悔莫及和难过。
叶晟唯重重吁气,轻轻的松开了安然:“她也是我唯一一个喜欢,却没有碰过身子的女孩。自那以后,我对感情便放荡不羁,身边从来不再缺少女人,可是也不会对她们说喜欢,更不会说爱。
直到遇到见你,安安,真正让我动心的女孩。”
安然嘴角轻轻的扬起一丝很温馨的笑,叶晟唯伸出去,爱昵的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安安,我不想骗你。最初我愿意拿二十万帮助你,是因为我想起了心玥,想起了她的贫穷。
但是,安安,你绝不会是谁的影子。你和她完完全全是两个人,你不是她,她也不是你。我不知道,如果她没有离开人世,我和她会怎样,但我和她那时毕竟只相处了一个月,对她更多的是年少时的悸动。
而对你,安安,是无法自拨的爱。心玥离世的时候,祝福我找到一个我真正爱的女孩,如今,我找到了,所以我带着你来到她的面前,让她见证我的幸福。”
安然微微的抿嘴,没有说话。
叶晟唯的目光调移到碑上的几束白菊上:“新闻里报道的那个女孩是心玥的妹妹,龚心晴。昨天,是心玥的忌日。心晴从国外赶回来,我们一起来看心玥,便被媒体拍到。
我没有下令让媒体删掉那些新闻,是因为莫须有的事情,我无须去澄清,去隐瞒。我若让这些新闻一闪而过,反而便被媒体大肆渲染和揣测。
我想你现在,想听的是我的解释,而不是媒体的胡编乱造。”
“我知道。”安然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