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宣没有说话,只是神色有些冷淡,彭鹏自知刚才的话,这明宣是听到了,想让明宣装聋作哑有些难,随后笑着道:“明公子刚才听到的,都不是事实。”
明宣神色更加冷淡了:“噢,不是事实?那什么是事实?刚才彭公子几次三番,说要解决,还杨公子一个清白,现在就不是事实了。在彭公子眼中,这事实原来可以这样不断变化的吗,真是长见识了。”
彭鹏心中泛冷,心头大起杀意,本来只是杨昌建一人,他还有许多办法对付,可是这明宣公子,爷爷是三朝元老,培养了现大学士原华,父亲又是太学的院士,太学虽然不是直管儒院的,可是他的说话分量,那绝对不是几个举人能比的。若是明宣想将这事闹大了,到时候彭鹏就是有办法解决,他有利一面,也都不存在了。
偏偏刚才彭鹏还承认了是手下的失误,现在再改变,真跟耍人玩似的。
彭鹏咬牙切齿想要如何对自己有利的做法,可是到了这功夫,他竟然完全想不到了,这可怎么办啊!
“明公子与杨公子原来私交这么好吗,明公子或许不信,但是我彭鹏问心无愧,有些事情,当事人说的未必就都是真的,我也是……哎,打扰了!”彭鹏无奈看了杨昌建一眼,那一眼含的情感极为复杂,仿似被逼无奈退离,已经无法说明什么的样子,转身就走了。
明宣疑惑的摸摸下巴,对杨昌建道:“这彭鹏到底是什么意思,话还没说完就走了?”
杨昌建心里却是微沉的,之前他与彭鹏说的话,即便是明宣听到些,可是一开始也是听不全乎的,这里虽然是房门,但是相临里屋的房门那里,还是有段距离的,明宣就算是偷听,听了个七七八八,但是还是听的很模糊,并不完全听的很清楚的。
杨昌建是不知道彭鹏算没算到这一点,但是以明宣的立场,外加两人突然亲近,明宣从他屋子里走出来的情势,以及没有第三方证人的情况下,彭鹏随时想翻供都是可能的。
再者说,彭鹏的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他想怎么说都行,这也是给自己留有后路的想法,实有是十分高明的。虽然彭鹏这境况,明宣要与自己亲友说,影响彭鹏的声誉,可是杨昌建是谁?
一个无名小足,杨昌建被剥了举人,再想恢复的话,这里面还是要涉及朝庭上一些派系的,看是小事,但真要有人阻挠,那就未必是小事了,明家人也不见得会管的。
杨昌建想到这里,不禁突然冲着明宣一抱拳,歉意的行了一礼。
明宣一愣:“杨兄这是……”
“明兄在下实在惭愧,其实在下有想到彭鹏或许会过来,虽然没想到明兄会来探望,但是刚才却有引导明兄出来作证人的打算,在下实在是无计可施了。”杨昌建歉意满满,面上更是诚恳非常。
那明显本来不以为然的脸上,也慢慢严肃起来,他虽然不在京城,可是却不傻,杨昌建的利用,他未必不知道,只是之前没想说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