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尔索·费南多是一名来自加利福尼亚的桥梁建筑工人,同时也是加来特·米罗的忠实粉丝——或者说信徒。
老实说,由于并没有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缘故,对于加来特·米罗教授的理论,他是没办法完全理解的。
但好在伟大的“先行者”米罗教授,眷顾着他们这些无知的凡人,将那些复杂难懂的理论用更通俗的方式讲述了出来。
拜此所赐,即便是他这样的人,也能够从那浩瀚的宇宙深处,聆听到来自至高无上存在的声音。
而也正是因此,在得知米罗教授的死讯之后,他与其他宇宙之灵信众们一样震惊到无所适从,以及胸中被怒火填满。
他们认为,是IMCRC迫害了他,是那些狭隘的唯物主义者、以及物理学界的权威者和既得利益者们谋杀了他,并且将他的死掩盖成了自杀。
事实上他的死也确实存在许多的疑点,比如直到他自杀前两个小时他还在博客上回答“信徒”的疑问,甚至还点了个火腿披萨,实在是难以想象这样一个开朗而聪明的年轻人,会以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
也正是这些疑点,给了阴谋论发酵的空间。
在正义感、信仰以及情绪的驱使下,费南多坐上了前往沪上的航班,来到了IMCRC的大楼前,和手足兄弟与姐妹们一道站在了挽救人类文明的阵线上。
与那些凡人们误解的不同。
他们不是因为钱才站在这里,而是真的相信着,那些愚蠢的物理学家们可能毁掉这个世界,事实上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了。
很久之前他就干过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即自费机票前往瑞士,潜入了强子对撞机的地下坑道中,导致原本将按计划进行的实验不得不停摆。
虽然事后他因此受到了CERN的起诉,并且被瑞士和法国的海关永久的关上了大门,但他并不对此感到后悔。
一来是他将此视作荣誉。
二来是,某个反对对撞机实验的环保组织,承包了他无罪辩护的全部诉讼费用。
不过这一次,他们好像踢到了铁板上……
就在他们刚刚将街道占领还不到五分钟,附近便集结了比抗议者还要多的警力,通过包围分割驱赶等等一系列的手段,轻而易举地驱散了他们。
在被逮住之前,他似乎还依稀地听见了些什么“二等功”、“不要抢”、“都有份”之类难懂的话。
不过因为不懂普通话的缘故,所以直到被几名特警押着带进IMCRC总部内,他依然没有搞清楚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和许多闹得最凶的人被集中在了一起,带进了一间小屋子里做了笔录,就在他正准备向那个做笔录的警察重申自己关于请律师的诉求的时候,房间的门忽然推开了,一位年轻的华国人走了进来,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他两眼。
不喜欢这种被人审视的感觉,费南多眯起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时候,他忽然觉得这人有些眼熟,瞳孔下意识地放大了几分。
“……陆舟?”
听到这个蹩脚的发音,陆舟笑了笑。
“没想到你居然认识我。”
费南多咬牙切齿道:“你们这些背叛人类的罪人,就是烧成灰了我也认识。”
陆舟笑了笑,倒也没有在意他的咒骂,扫了眼桌上的那张笔录本,饶有兴趣地说道。
“佩尔索·费南多,土生土长的加利福尼亚人。我猜猜,你大概是……那个宇宙之灵教的主教?”
费南多冷冷一笑,高傲地抬起了下巴。
“主教?那是蒙昧的旧信仰才会存在的东西,我们不需要那种东西也能同进共退,更不需要任何人的领导!”
面无表情地听着他说着些难懂的话,陆舟点了点头。
“说完了?”
费南多恨恨道。
“说完了!”
陆舟:“那就跟我来吧。”
费南多愣了下,下意识道。
“去哪?”
陆舟也不解释,只是简单地说道。
“来了你就知道了。”
……
事实上,无论是唯物主义者还是唯心主义者,讨论的都不是什么肤浅的神明,也根本不在意是否有和魔法一样神秘的能量存在着。
就像物理学家和唯心主义者这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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