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突出的水准。
最近一年里,围绕着他所建立的理论模型,不少学者都做出了相当有价值的成果。
毫不夸张的说,他建立的理论模型,重新定义了表面化学这门学科,也为计算化学开辟了新的研究思路。
“2017年的化学奖已经颁给了冷冻电镜,15年获奖的DNA修复机制研究甚至干脆就是卡罗琳斯卡医学院应该去考虑的东西。说真的,如果我们再不考虑真正意义上的化学成果,我们诺贝尔化学奖评审委员会,可以干脆改名成生物奖评审委员会了。”
听到这句话,从事生物化学方向研究的彼得教授,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别这样我的朋友,生物化学也是化学的一部分……而且冷冻电镜,并不能完全算是生物学领域的成果,其实也可以算是分析化学中关于方法论的研究吧?”
奥洛夫摇了摇头,“这种文字游戏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都知道它究竟改变的是生物,还是化学。”
有人做过一个很有意思的统计,在化学的五个二级学科里,诺奖给的最多的是高分子和生物化学,所占比例甚至达到三分之一,其中生物化学包揽了26次化学奖,还有6次给了结构生物学。
相比之下,真正意义上颁发给化学家的,有机合成方法学只拿过12次奖,至于无机化学就更惨了……
如果将DNA看成一颗大分子,那么诺贝尔评奖委员会的选择确实没有毛病,在逻辑上也能自圆其说。
然而谁都知道,这对于化学家而言是不公平的。
毕竟除了化学奖之外,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才是生物学家们更应该去的地方。
现在连冷冻电镜都获奖了,要说化学家们一点意见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
看了眼自己的老朋友,彼得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他在表面化学领域的工作确实足够突出,那场柏林的报告会我虽然不在现场看过,但事后与马普学会多位教授都交流过,而他们的看法无一例外的很高……但我必须说的是,这项成果实在是太年轻了。”
奥洛夫反问道:“这有什么关系?我们对‘分子机器的设计与合成’进行颁奖时,考虑地不一样是这项技术在未来可能产生的贡献吗?”
“所以那一届颁奖确实存在争议,也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不过我们要说的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问题的关键还是他太年轻了,”彼得教授摇头,“24岁的提名者……如果将诺贝尔奖颁给他,毫无疑问他将成为最年轻的获奖者。”
在此之前,最年轻的诺贝尔奖得主是25岁的劳伦斯·布拉格。
虽然诺贝尔的遗嘱中并没有规定获奖者的年龄必须超过多少岁,但并非所有人都乐于打破规则,刷新历史上的纪录。
除非,他真的很优秀。
然而这种主观上的问题,相当难以判断,除非诺贝尔奖委员会中恰好有表面化学方向的学者,能够站在客观的角度更好的描述他所做的工作……
但遗憾的是,在这些委员中,并没有研究表面化学方向的学者。
其实奥洛夫自己也很犹豫,他所坚持的到底对不对。
但他只是觉得,这一届诺贝尔奖应该考虑纯粹的化学领域的工作。
或者换句话说,他们应该给电化学界面结构的理论模型颁奖。
毕竟到了21世纪,想要在理论化学领域作出如此重要的成果,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