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开始我便有种预感,或许它可能成为解决NS方程的关键。】
相关的议论不只是集中在网络上。
就在陆舟更新个人资料,并且选择NS方程作为报告会主题的第二个星期,一架银色的航班跨越了大西洋,从欧洲飞往了北美。
在纽约国际机场的外面,拖着行李箱的利翁走下了飞机,和他的老朋友费弗曼来了个热情的拥抱。
“好久不见,我的老朋友。”
“好久不见!”用力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费弗曼教授放开他之后,笑着说道,“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站在费弗曼面前的,是来自巴黎高师的教授利翁。作为94年的菲尔茨奖得主,他的研究对于非线性偏微分方程、玻尔兹曼方程领域拥有着杰出贡献。
NS方程一直是利翁跟进的研究课题之一。虽然他本人并没有从事相关的研究,但却一直都有在关注着这方面的研究进展。
在看到陆舟选择NS方程作为报告会主题之后,他立刻乘坐飞机从巴黎赶往了普林斯顿,拜访了在普林斯顿大学担任数学系主任的老朋友。
“……穿越大西洋的季风,或者说是我心中的好奇,”将行李箱放进了后备箱,刚刚坐上副驾驶位的利翁还没来得及系上安全带,便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关于NS方程的研究,你们真的已经研究出来了?”
听到这个问题,握着方向盘的费弗曼教授微微愣了下。
沉默了一会儿,他摇头道。
“……很抱歉,我不知道。”
这回轮到利翁愣住了。
只见他一脸难以置信,继续问道。
“不知道?你们不是在一起研究这个课题吗?”
“是这样的没错,”发动了汽车,费弗曼教授做了个无奈的表情,“我们确实在NS方程的课题上有过合作,但大概两个月之前,我们就在解决问题的思路上分道扬镳,现在正在各干各的……”
目前为止,他依旧在尝试抽象证明的方法。
至于陆舟进行到了哪一步,具体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利翁:“……”
从两条不同的思路分别进行研究。
这种合作方式,也只有天才才玩的出来了。
沉默了一会儿,利翁继续说道:“可以带我见下陆教授吗?我想和他当面聊聊。”
费弗曼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利翁:“为什么?”
费弗曼叹了口气:“他钻研问题的时候喜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而一旦他进入这种状态,除非是他的研究取得了令他满意的进展,或者是发生了地震什么的,否则恐怕没有人能敲开他的房门。”
说实话,费弗曼甚至怀疑,连地震恐怕都做不到。
利翁的脸上写满了诧异:“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费弗曼笑了笑,摇头道:“一开始我和你一样惊讶,毕竟这都是二十一世纪了。除了佩雷尔曼之外,居然还有人用这种修行一样的方式钻研数学问题。而且即便是佩雷尔曼,也只是减少出行,而不是像他这样完全屏蔽外界的信息。不过现在,我倒是习惯了。”
教授迟疑道:“他属于那种……比较孤僻的学者?”
费弗曼教授摆了摆手:“那倒不是,和他相处还是比较愉快的。至于他独特的研究方式,在普林斯顿也算是成了一件趣闻。而且也是后来,我才从那些华国留学生那里打听到,据说这种研究方式在他们那里很常见。”
利翁立刻追问道:“什么研究方式?”
费弗曼脸上罕见地出现了认真的表情,一本正经地说道:“他们称之为‘闭关’……这个单词好像是这么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