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司徒霞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无意识的情况下,药很难喂进去,大部分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司徒霞很有耐心的一边喂,一边擦拭,也愈发对这个陌生的男人好奇。
他身上没有明显的痕迹,不像是打伤,但由内到位却伤得很重,就像无数个微小的炸弹在他的体内爆炸,外表看似没事,里面千疮百孔。
这种伤势,普通人早就死了,但他却一直坚持到现在。
五脏六腑出血,肌肉由内到外寸寸撕裂,她不敢想象,这到底有多痛。
她保护过不少大客户,那些人都不是普通人,但几乎无一例外,在真正的死亡面前,个个都瘫软得连路都走不动。
如果是面对这种级别的痛疼,估计所有人都会求别人杀了他。
哪怕是她自己,估计也会放弃,主动去拥抱死亡。
但眼前这个男人,硬是撑到了现在,这是一种怎样的毅力,简直匪夷所思。
喂完药,替他擦干净嘴角,不禁痴痴的看得出神。
这两天下来,她将这张脸的所有细节都看了个遍,从各个角度都看了一遍,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是一个初看不好看,越看越好看的男人。
“怎么样”?楚炮的声音打断了司徒霞的思绪。
司徒霞咳嗽了一声,掩盖住了脸上一闪而逝的尴尬。
“还是老样子,他伤得太重了,表面看完好无损,但里面估计是支离破碎”。
楚炮的目光从司徒霞脸上一扫而过,然后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
“年轻人都有梦,我年轻的时候也有过,总想着在任务中碰上个肤白貌美的千金大小姐,然后我保护了她,她爱上了我”。
司徒霞神情淡定,假装听不懂的说道:“遇到过吗”?
“遇到过”。
“结果呢”?
“结果不是显而易见吗”。
司徒霞哦了一声,“那真是可惜”。
楚炮淡淡道:“小霞,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我知道你听得懂”。
司徒霞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楚炮没有反驳司徒霞的不承认,只是说道:“人是分三六九等的,他们这种人我们高攀不起”。
司徒霞说道:“这我当然知道,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估计上亿的资产肯定是有的”。
楚炮淡淡道:“公司规定不允许与客户发生感情,不是无情,而是为了保护我们”。
司徒霞笑道,“经理,你不会误以为我喜欢上他了吧?一个一句话没说过,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的人”?
楚炮淡淡道:“没有最好,我是过来人,只是提醒一下,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往往是很残忍的。你是我的部下,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跳入我曾经跳过的火坑”。
司徒霞嫣然一笑,打趣道:“经理,看来你过去很有故事啊,要不讲来听听”?
楚炮咳嗽了一声,“走吧,出去吃饭”。
司徒霞刚走进堂屋,就看见司徒霜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姐,有人进村了”。
正吃着饭的田久立马放下筷子,“几个人”?
“两个”。
楚炮这个时候也走了出来,“确定是敌人”?
司徒霜肯定的点了点头,“虽然经过了伪装,但练家子就是练家子,走路的动作装不来,不可能是村民”。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楚炮,等着他拿主意。
司徒霜说道:“要不直接干掉他们”!
“不行”,司徒霞摇头道:“我们是保镖,不是杀手,公司有制度,不到万不得已不能杀人”。
“而且,一旦干掉他们,我们就暴露了,接下来将是无穷无尽的围追堵截”。
司徒霜跺了跺脚,“那就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赶紧跑”。
“也不行”!楚炮说道:“他的身体禁不住折腾了,而且我们是外来人,他们只要在村里一打听,我们的逃跑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司徒霜焦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该怎么办,他们马上就要进村了”。
楚炮沉思了片刻,说道:“如今之际,只有留下来赌一把”。
田久最先反应过来,问道:“你的意思是瞒天过海”?
楚炮点了点头,对司徒霜说道:“你呆会儿进屋子里躲起来”。
司徒霜噘起嘴巴,“怎么又是我”。
田久笑道:“因为霜霜妹妹长得太漂亮了,万一他们起了色心怎么办”。
司徒霜对着田久一阵张牙舞爪,在桌子上抓了两块大饼走进了里屋,把门关了起来。
天色渐黑,夜幕降临,大门上传来门环撞击门板的敲门声。
田久打开门,两个穿着老旧军大衣的男人站在门口。
“你们找哪个”?
镶着颗大金牙的中年男人一边搓手,一边笑呵呵的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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