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兰子建悠悠的端起茶杯,用充满沧桑的语调说道:“老先生,其实我是个愤青”。
刚喝进一口茶的老人差点喷了出了,咳嗽了一声放下茶杯。
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吴峥去东北杀海东青,作为东北地头蛇的柳家,为什么视而不见”。
纳兰子建愣了一下,“这我哪知道”?
老人眯着眼睛看着纳兰子建,“真不知道”?
纳兰子建一拍大腿,“真不知道,我要是早知道柳依依那贱人背信弃义,当初就不应该把东北的遗产交给她”。
“哎”,纳兰子建痛心疾首的说道:“这娘们儿肯定是以为陆山民完蛋了,不想得罪天京的势力,就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谁都不得罪”。
“哎、哎、”纳兰子建连连叹气,“看错人了啊,看错人了啊。这贱人的心志太不坚定了”!
老人眉头微微皱起,他这辈子见过太多人,能够一眼看穿很多人,但就是看不透这个妖孽的年轻人。
“听说柳依依对你用情很深”?纳兰子建又是长叹一声,“哎,没办法啊,谁叫我如此的优秀,还如此的帅,对我用情很深的女人太多太多了,每一个都是倾国倾城、才华横溢、品性纯良。耻辱
啊,我竟然被这样一个贱人惦记上,今晚我该怎么睡得着啊”!
老人掏了掏耳朵,即便已经免疫,但还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以你对你外公的了解,他出面保陆山民出来,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纳兰子建脸色瞬间转变,好像刚才的痛心疾首根本就没发生过一样。
“这个代价恐怕不小,我外公恐怕是把朱家的未来都堵在了我表妹夫身上了”。
“那陆山民会付出什么代价”?纳兰子建想了想,摇了摇头,说道:“绑上朱家这条大船,对于他来说是好事,但未必全是好事。直到之前,他要是想抽身撤退都还来得及,但是现在,再也没有
退路了,是生是死,唯有一条道走到黑”。
老人淡淡道:“你外公是我少有钦佩的人,黄土都埋在脖子了,还不服老。不过,这让我更加佩服他,不愧是开创新华夏的英雄人物”。
“那是当然,要不怎么能生出我这么优秀的外孙”。
老人喝了口茶,问道:“再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到了最后,不得不与陆山民决一生死,你会怎么办”?纳兰子建嘿嘿一笑,“老先生,不会到那一步的。上头玩儿的是平衡之术,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把各方都通通歼灭掉,到最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放到谈判桌上谈条件
而已。至于我的表妹夫,既是我外公、也是上头,同时也是我们以及财阀家族争取谈判筹码的一颗棋子而已”。
老人淡淡道:“那可未必,越是这种局面,最后各方在一番较量重新划分利益之后,而棋子,就很可能成为弃子”。
纳兰子建脸一黑,“没那么严重吧”。
老人微微笑了笑,“不急,这个问题你可以慢慢想”。
纳兰子建呼出一口浊气,“表妹夫啊,表妹夫,真是个头铁的表妹夫啊”。
老人放下茶杯,看着纳兰子建,“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叶梓萱是不是还活着”?
纳兰子建瞪大眼睛看着老人,“一个小姑娘,您也关心”?
老人淡淡道:“当然关心,我能将组织发展壮大到今天,你以为是靠运气吗,靠的是精打细算,不漏过任何一处细节”。
纳兰子健哈哈笑道:“哎呀,不愧是老先生,是我纳兰子建此生最敬佩的人,佩服,佩服”!
老人淡淡道:“少跟我打马虎眼,回答我的问题”。
“当然没死”!纳兰子建呵呵笑道:“我最疼爱的小表妹,怎么可能让她死,我还等着喝她和陆山民的喜酒呢”。
老人眼皮挑了一下,他没想到纳兰子建会如此爽快的承认。
“听说她很有数学天赋,能够通过数学大模型分析出任何复杂的系统”。
纳兰子建笑道:“理论上是,但实际上,现实社会的变量多到无法估量,很难实现”。
老人悠悠的喝了口茶,“很难,就说明不是不可能”。
“哎呀,老先生,您是听谁说的啊,无稽之谈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做过,都会留下蛛丝马迹,说吧,我想听听”。
纳兰子建收起嬉皮笑脸的笑容,一本正经的问道:“那老先生您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真话也听,假话也听,我想听听你怎么自圆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