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峥望着结冰的河面,听着保安口若悬河的讲述一个多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太惊险了,那黑衣女人每踏过一步,身后的冰面就破裂开来,我心惊胆颤。”
“有好几次她的身子突然矮了一截,我都以为她要掉进河里,但下一秒她又神奇弹身起来。”保安深吸一口吴峥给的大中华,吐出一口烟雾。“那黑衣女人就像电视里的武林高手,在冰面上忽起忽落、健步如飞,没几分钟就到了对岸,要不是我亲眼看见,
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吴峥将剩下的整包烟扔给了保安,说了声谢谢,朝着河边走去。跟在吴峥身边的还有一个身材壮硕不输于他的中年男人,名叫刘达,米籍华人,是吴峥曾经在米国做任务时候结识的朋友,祖上在民国时期是有名的外家拳大家
,也正是吴峥之前要等的其中一人。
刘达一脚踏出,踩在冰面上,稍稍用了用力,咔嚓之声响起,冰面上出现了蜘蛛网般的裂痕。
“河边的冰都这么薄,河中间可想而知。这个女人不简单”。
吴峥淡淡道:“要是简单的话,还用得着请刘兄大老远跑一趟吗”?
刘达耸了耸肩,“过不去,怎么办”?
吴峥的一只独眼死死的盯着河对岸,“过不去就只有绕路,还能怎么办”。刘达抬头看着天空中稀稀落落的雪花,“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再过几个小时,大雪就会掩盖她的痕迹。最近的桥在二十公里之外,看对面的地势,应该没
有通行的公路,大部分路程得靠步行。等我们绕过去,可就难以追踪了”。吴峥哈哈笑道:“你忘了我曾经是干什么的”?“不管是演练还是实战,打局部战役,除了我那位大哥,我就没输过。她那些所谓生死磨砺出来的江湖经验,在我
面前就是过家家。遇上我,就是散兵游勇对上正规军,而且还是正规军中的尖兵”。
刘达转头看向吴峥,才回忆起眼前这人曾是华夏战龙的成员,不仅武力强悍,更是经过严格的系统训练,打过无数的硬仗。
“你已经有了安排”?“预判对方的预判,这是最基本的战术思维。通往沈阳城的方向,我只安排了两名狙击手作为观察员,如果她按照普通人的思维往沈阳城方向跑,到确实很麻烦。
但是,她选择朝东南方向跑,呵呵,那就是地狱无门她自己闯进来”。
吴峥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跟我玩儿战术,她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刘达苦笑了一下,很庆幸当年在米国没有与吴峥死磕到底,否则,一旦被他盯上,将是万劫不复。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
吴峥淡淡一笑,“我给她选了处很好的埋骨地,我们现在先去那里喝杯热茶热热身子,等着精疲力尽伤痕累累的她送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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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北平原,并不是一马平川,越往东南方向走,山坡越多,如果靠近朝鲜边境,连绵起伏的大山甚至比南方还要高大巍峨。之所以选择往更加艰难的山区走,原因很简单,山区更容易隐匿身形,若是在广袤的大平原被追踪到了踪迹,以对方的通信和调度能力,别说武道高手,就是来
一队荷枪实弹的武装力量,就能置她于死地。
所谓的武道高手,在现在这个时代,最大的优势是在人口密集的大城市里,武装力量展不开的情况下,确实是无敌的存在。
如果是在野外遇上一股全副武装的部队,特别是有着完备通讯设施调度的信息化部队,只有被生生耗死的份儿。当然,也不是没有完全没有办法,唯一的突围办法就是足够的快,快到能够迅速突破对方的包围圈,特别是在不知道对方包围圈大小的情况下,最笨,也是最管
用的办法就是沿着一条直线快速跑。
生死作战,不虑生,先虑死。
海东青没有幻想这条线路就没有埋伏,所以她选择了最笨的方法,沿着东南方向一条直线跑,而不是跑出去之后向北折向辽宁和黑龙江。
前方是两山夹一沟,凶险之地。海东青没有犹豫,一头扎了进去。她当然可以选择爬上山从山顶过去,但这个时节山上的树叶落得干干净净,越高处越容易暴露身形,如果对方埋伏了狙击手,
那就是活靶子。
而且,爬山需要更多的体力,也会耽搁这条直线上的行进时间,相比之下,她更愿意冒走山沟的风险。
一踏入山沟,风声大作,风洞效应形成的低压,使得山沟里的风速是外面的好几倍。
大风吹得海东青长发飞舞,风衣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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