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将她放在了床上,抬手在她的天庭、百汇、气海拍了几下,然后给她盖上了被子。
易祥凤在外边颇为着急,半年时间相处下来,他很特别喜欢这个坚强又懂事的小姑娘,本身无儿无女的他,差不多已经把小姑娘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见海东青出来,易祥凤赶紧问道:“怎么样?不要紧吧”。
海东青眉头微微皱了皱,“听说你在中东作雇佣军的时候,是个杀伐狠辣的狠角色”。
“嗯,在中东那些年,没有遇到黄九斤之前,我确实很狂,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没什么,她只是力竭虚脱,睡一觉就好了”。
易祥凤松了口气,“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太倔了”。
两人说着话,周同走了进来。
“青姐,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就行,何必您亲自来一趟”。
海东青淡淡道:“怎么,不想见到我”?
周同赶紧低下头,“不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早在东海的时候就背叛我投靠了陆山民,现在又不是我的人,自然没必要听我的”。
周同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青姐您严重了”。
海东青淡淡道:“我一直觉得你是个沉着稳重很有分寸的人,懂得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不会擅自做主”。
周同紧咬着牙关,低着头说道:“人是我派出去的,但我并不是擅自做主”。
海东青轻笑了一声,“阮玉同意的”?
周同低着头,说道:“青姐,我本不该质疑您的决策,但我觉得从一开始就不应该让山猫活着,万一他叛变了,后果不堪设想”。
“阮玉也是这么想的”?
周同没有回答,额头的汗珠开始吧嗒吧嗒往下掉。
海东青淡淡道:“那她为什么要你听我的意见,我给了意见,你们又不满,是什么意思”?
周同鼓起勇气抬头看着海东青,说道:“青姐,现在不是问责的时候,而是山猫很可能已经叛变,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海东青冷哼一声,“一台机器,每个零件都有固定的位置,明确的职能,只有各司其职,这台机器才能顺畅的运转。你的职能是执行,不是决策。干了这么多年,
这点道理还要我来教吗”?
一旁的易祥凤见气氛不对,赶紧打圆场道:“哎呀,冷静、冷静,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泰山压顶而面不改色,越是这个时候,大家越需要冷静下来好好谈”。
海东青冷冷道:“东海的事情她做主,天京的事情我做主,你转告阮玉,以后天京的事情不要插手”。
周同挺起胸膛,摇了摇头,“其它任何事情都可以,但关系到山民哥的生死不行”。
海东青眉宇间浮现出一抹怒意,“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乎他的死活”?“青姐,你与我们的立场并不完全一致,我们是生死一体,而你与山民哥只是盟友间的合作。我们为了山民哥可以毫无顾忌去死,但你身后有海家,有海天集团这
么大的基业,你有牵挂、有顾虑,不可能做到与我们一样”。海东青发丝飞舞,身上的气机压制不住散出,“你的意思是为了海家的利益,我会抛弃陆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