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陷入了桌面也不自知。
朱老爷子淡淡道:“能写出如此干净唯美诗句的人,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其实多年前我就想见你一面了,想看看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年轻人能把我的乖孙女迷得神魂颠倒”。
朱老爷子微微笑了笑,“今天终于是得偿所愿了,虽然长得没有想象中那么好看,但总体来说也还算满意”。
陆山民很感激朱老爷子的豁达,易地而处,如果是自己的亲人因对方受到伤害,自己是绝对做不到这般大度的。
“朱爷爷,我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朱老爷子摆了摆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不用再纠结了,我今天找你既是因为梓萱,也不完全是因为梓萱”。
陆山民定了定心神,强迫将自己从痛苦不安的情绪中拉出来,“朱爷爷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朱老爷子点了点头,“本来这不该我管,我也不想管,但子建这家伙利用梓萱一步步的给我设套,逼得我不得不管”。
“纳兰子建”?陆山民瞪大了眼睛,语气颇为不善,自从上次在长春与吴民生等人一番长谈之后,就对此他恨之入骨。
“您可知道,梓萱的死是纳兰子建一手策划的”。
朱老爷子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没有直接表态,:“他们两个都是我的外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头子我也被折磨得不轻啊”。
陆山民心中有恨,但想到朱老爷子连失两个孙子,也没有再多说纳兰子建的坏话。
朱老爷子淡淡道:“子建这孩子城府深得很多事情连我都中套了,以后要是有机会,你替我好好压一压他”。
陆山民眉头突然皱起,脑袋也嗡的一声,他不知道朱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朱老爷子还不知道纳兰子建已经死了。
朱老爷子看着陆山民,微微笑了笑了,“你以为他死了”?
陆山民震惊的看着朱老爷子,“您最近见过他”?
朱老爷子摇了摇头,说道:“最后见过他的人不是你吗”?
陆山民怔怔的看着朱老爷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朱老爷子淡淡道:“他是我的亲外孙,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连他的亲爹亲妈都没有我了解”。
陆山民满脸的疑惑,他不是没有想过纳兰子建还活着,但是种种迹象表明,他确实是死了。
“纳兰子冉是最恨纳兰子建的人,事后我派人调查过纳兰子冉,以他的表现,纳兰子建不像是诈死”。
朱老爷子淡淡道:“如果他俩已经和好了呢”?
陆山民低头沉思,“这可能吗”?
朱老爷子说道:“放在别人身上不可能,但在子建身上就可能。虽然我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让纳兰子冉心甘情愿的臣服与他,但一个能把我这个老头子都算计进去的人,还有什么是不可能做到的呢”。
陆山民不自觉的握紧双拳,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他真的还活着,我不会放过他”。
朱老爷子继续说道:“子建亦正亦邪,他的想法太过偏激,没有人压着他,早晚会出大事的”。
陆山民此刻的心情很复杂,纳兰子建没有死本应该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有他这个算死草在,揪出影子的胜算要多得多,但一想到梓萱,又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他口口声声说梓萱是他最重要的人,却硬生生将她害死”。
朱老爷子看着满脸恨意的陆山民,欲言又止。
“他说梓萱是他最重要的人未必是假,但他也确确实实做出了伤害梓萱的事情,所以我才说他亦正亦邪、捉摸不定。我这两个孙子,都是人中龙凤”。
说到‘人中龙凤’四个字的时候,朱老爷子的表情有些复杂,既有自豪,又有无奈和悲伤。
老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正事吧,很多情况我并不了解,说出来听听,看看我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子能不能帮上忙,又能帮上多大的忙”。
陆山民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陷入了沉思,思考着该从哪里说起。
朱老爷子端起茶碗喝了口茶,说道:“不着急,慢慢想,想到哪里说道哪里,反正我的时间很多,我们爷俩好好唠唠嗑”。“子建那小子只是说了些只言片语,而且,我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
陆山民点了点头,“那我就按照时间线,从三十年前的事情说起”。
朱老爷子嗯了一声,“慢慢讲,老头子我没别的爱好,就是喜欢讲故事,也喜欢听别人讲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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