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我们赌上了整个家族的命运,搭上了身败名裂的风险,结果反而给一帮泥腿子打了工,你说我们能答应吗”。
陆山民冷笑道:“这么说来,他们是剥削阶级,你们到成了被剥削的人了”?
吕震池没有在意陆山民的讽刺,“我只是站在我的角度看待问题,你可以忽略我的主观部分”。
吕震池继续说道:“从那之后,双方心生间隙,也为后面的分道扬镳埋下了伏笔。之后国家政策开放,特别是那句‘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的话出现之后,整个华夏迎来了翻天覆地的巨变。我们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向前台,他也可以光明正大的自己找货源”。
说到这里,吕震池停了下来,像是在思考后面该怎么说。
陆山民冷冷道:“市场的开放对你们并不利,因为我曾祖父不再需要你们的批文和国外的货源,自从我爷爷去国外找到货源之后,你们的上游垄断被彻底打破。但是,下游的销售渠道依然在我曾祖父和爷爷手里,这个时候你们才明白我曾祖父有多么重要”。
吕震池点了点头,“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们再次找上了你曾祖父和你爷爷,希望能摒弃前嫌继续合作。不得不说你曾祖父是个知进退、识大局的人,他本来是打算答应的。但是你爷爷那个时候年轻气盛,死活不同意”。
陆山民冰冷的目光扫过三人,“所以你们就用卑
鄙无耻的手段打压我曾祖父和我爷爷”。
吕震池笑了笑,“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哪一计不是波云诡诘,你认为是卑鄙无耻,在我看来不过是正常的商场较量”。
吕震池看着陆山民的表情,说道:“你想知道我们到底用了什么方法”?
吕震池淡淡道:“也没什么稀奇的,都是些老祖宗用烂的老方法。收买分化、挑拨离间,你曾祖父重情重义,但他手下那些人并不是铁板一块,稍稍给予利益诱惑,总有人会卖主求荣。一个团体一旦从内部坍塌,其它的也就顺风顺水了。那个年代法制不健全,有很多可左可右的政策法规,做生意的人偷偷摸摸的干,政府睁一只闭一眼。不过这是在不暴露,或者说在暴露之后没人死咬着不放的情况下才行得通”。
“有了内部策反的人,你曾祖父和你爷爷的家底都给暴露了出来,我们再推波助澜演几场戏,以我们几家的家族底蕴,要搬到他们太容易了,从最开始谋划到尘埃落定仅仅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
吕震池看了眼满脸寒霜的陆山民,平静的说道:“你曾祖父心高气傲,生意失败加上身败名裂,一气之下,没熬过那年的冬天。你爷爷草草办完丧失之后,从此消失了踪迹。直到二十年后、、”。
吕震池没有继续说下去,端起茶杯看向田岳和吴民生,“讲了大半天,口干舌燥,你们谁接着说”?
“我来吧”。田岳睁开一直微眯着的眼睛,平淡的说道:“我与他最熟”。
田岳于陆山民对视,面对陆山民要杀人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畏惧。
“关于三十年前的恩怨,你多少应该了解一些。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我所讲述的大体上上应该与你了解的一致,但细节上你未必会认同。不过无所谓,我只负责说,至于你怎么听那是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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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背后的后山上,柳依依站在寒风中,居高临下的看着下方的别墅。寒风吹拂着她长发,入瀑般的秀发在风中摇曳。
一旁高大健壮的男人不由得看得入神,不过他还是很快移开了目光。
“柳小姐,这里风大,你还是回屋里去吧”。
柳依依微微一笑百媚生,手掌缓缓抬起,天上的雪花如受到惊吓般四散逃逸。“你忘了我柳家是干什么起家的,世代武术世家,明清六百年走镖老字号,我这辈子虽然注定追不上海东青,但也不至于弱不禁风到连这点寒风都受不住”。
男人颇为惊讶的看着天空中‘惊慌失措’的飞雪,他之前是见过柳依依的,也知道她从小修习内家拳法,只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境界。
柳依依似乎看出了男子的惊讶,淡淡道:“不疯魔不成活,坐上柳家家主难,当好柳家家主更难,做一个柳家历史以来最优秀的家主更是难上加难。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无非就是对自己狠一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