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死皮赖脸的把握偷来继承你的衣钵”。
“啊”?道一被小妮子整得有些发蒙。
“是不是”?
“额、、、好像是”。
“哼,我就说嘛”。小妮子颇为得意的说道:“我还不了解你,你还好意思怪陆爷爷,不要脸”。
“小妮子”?道一上前靠近几步,“你不生爷爷的气”?
小妮子翻了个白眼,“从小到大,哪一次不是我气你,你气着过我吗,不自量力”。
道一心里一暖,眼睛一酸,抬手擦了擦眼眶。“他娘的,这么高的楼顶也有沙子”。
小妮子朝道一招了招手,“过来,我有事情跟你说”。
道一额了一声,像个小孩儿一样屁颠屁颠跑过去,坐在了小妮子旁边,嘿嘿一笑,露出满口黄牙。
“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曾雅倩说不需要我保护她,让我去天京”。
道一叹了口气,“这丫头啊,也真是个倔脾气”。
“你觉得我是不是该回天京去”。
道一思索了片刻,反问道:“你觉得呢”?
小妮子叹了口气说道:“山民哥是个重感情的人,东海离他虽远,但有太多他在乎的人,我得替他看住,要不然他会不安心的”。
道一颇为意外,也颇感欣慰。“丫头,你长大了”。
小妮子下巴搁在膝盖上,一脸的委屈。“要是能不长大就好了”。
“丫头,别想太多,开心也是一天,烦恼也是一天,那不如开开心心的面对每一天”。
小妮子看了道一一眼,“所以你就装疯卖傻一辈子”。
“咳咳、、”道一咳嗽了两声,“怎么能叫装疯卖傻呢,爷爷
是不在五行中跳出三界外,是真正的得道高人”。
小妮子切了一声,喃喃道:“我还是比较怀念在全国各地游历那几年的日子,逮着恶人就往死里欺负,遇见杀人放火贩毒的混球就手起刀落干掉。现在,那帮家伙明明都骑在脑袋上拉屎拉尿了,还不能削他,想想都郁闷”。
“哎呀,你就当看猴戏嘛,那群小猴子现在蹦跶得越欢,以后就会越惨”。
小妮子狠狠道:“还有那帮吃里扒外的家伙,平时人模狗样,良心都被狗吃了”。
道一叹了口气,“要不陆老头儿怎么说事是不分黑白,黑白只在人心。人心这个东西啊,最是复杂,哪怕剖开胸膛也看不真切。不过这也未必是件坏事,俗话说患难见真情,危难辨忠奸。这一下子,魑魅魍魉都主动冒出头来,倒也省了不少力气去辨别”。
小妮子转头看着道一,“你也相信山民哥一定能卷土重来”?
道一淡淡道:“这些年我算是看清楚了,陆老头儿把我和老黄都骗了。这老家伙,表面上一副放下所有的样子,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你又在瞎说”。小妮子不悦的说道。
“我才不是瞎说。他要真是放下一切,又怎么会苦心孤诣的培养陆山民。你真以为陆山民能够吸引那么各式各样的人在他身边,是靠他的魅力吗”。
“难道不是吗,山民哥本来就是世上最有魅力的男人”。
道一瘪了瘪嘴,“即便是靠魅力,那这魅力也不是他与生俱来的。陆家几代的教训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要想崛起,豪门世家是靠不住的,陆山民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底层人。陆老头儿是人精中的人精,没有谁比他更了解人心人性。他非常清楚什么样的人格能够吸引底层人,所以刻意把陆山民培养成那样的人,看似与寻常人一样,实际又不一样”。
道一淡淡道:“不过我不得不佩服他,骗了我不说,在我知道被骗之后还对他生不起恨,你说气人不气人”。
“那不是骗,那是陆爷爷知道那帮人的尿性,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这叫未雨绸缪”。
道一瘪了瘪嘴,有件事他没有说出口。当年陆荀让他去送一封信,刚好路过京海大酒店,刚好里面的酒香味吸引了他,刚好他又是个不要脸的人,刚好他就进去混吃混喝,刚好就碰见了小妮子的周岁宴,刚好就发现这丫头是万中无一的武道奇才,刚好他又是个不拘小节的臭道士,也就刚好把这丫头给顺走了。后知后觉才知道,哪有那么多刚好。
“武道再高,也不如读书人的脑袋那么一转,张嘴随口那么一说”。“所以啊,我有什么担心的,你也不必担心,陆老头儿再狠,总不至于明知是条死路,还要送自己的孙子去送死吧。这死老头儿到底算计了多少人,到底留下了多少后手,连贫道都不知道”。
说着顿了顿,“至于会不会送其他人去死,那就说不准了”。
小妮子眼珠子转了转,“连你和老黄这么笨的人都骗不过的话,又怎么能骗过其他人呢”。说着满脸的崇敬之色,“难怪山民哥那么聪明,这叫有其爷爷必有其孙子”。
对于小妮子的逻辑,道一很是无奈,本想暗示小妮子在危急时刻能多想想自己,没想到反倒是起了反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