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宇,你还真当自己是皇帝,要当一个孤家寡人”。
薛宇淡淡道:“薛家只能有一个声音,任何不利于薛家的苗头都必须掐死在萌芽之中,你是公司的CFO,掌握着薛家的财政命脉。陆山民比预想中更加难缠,我不想冒任何风险”。
“冒风险?呵呵,你在担心什么?担心我出卖薛家帮陆山民”。
薛宇不置可否,淡淡道:“我知道你不会,但你的懦弱和无知会被敌人利用”。
“薛宇!你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薛家早晚要葬送在你手里”。
薛宇鼻孔微动,双目圆瞪,脸上浮现出一丝怒气。“老三,你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胆小,你被陆山民吓到了。”
薛礼咯咯冷笑,“我不是被陆山民吓到了,我是被你吓到了”。
薛宇缓缓站起身来,低头俯视着薛礼,冷冷道:“主动辞职享受退休生活,大家脸面上都好看。别逼我给你扣上薛家叛徒的帽子把你扫出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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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西商会在江州有近百家企业,其中单是每年上税过亿的就有近二十家,对江州的经济贡献巨大,对江州的繁荣稳定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高鹤的死再一次轰动了整个江州,这次案件所造成的轰动效应与上次的劫杀案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市公安局门口被山西商会和江州各大媒体的人围得水泄不通,市政府市长电话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一直处在占线当中。市委书记办公室从早到晚前来拜访的人络绎不绝。
江州市公安局在巨大的压力下从全市紧急、抽调出最优秀的警察成立专案组,由市公安局局长亲自担任组长。由于此案涉及到陆山民和薛家的人,马鞍山又是江州公认最有能力的警察,被任命为此案的副组长。
马鞍山并没有参加市局召开的专案会议,从接到冯晓兰电话之后迅速赶到案发现场,一直呆到现在,呆了整整一天一夜。
马鞍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草坪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草坪上两道像是犁头犁出来的沟壑,足足看了几个小时。
冯晓兰轻轻问耿浩道:“耿师兄,这世上真有武林高手”?
耿浩眉头紧皱,“昨天你不是见到了吗,海东青的速度和奔跑中的诡异线路,一两把手枪根本拦不住她”。
冯晓兰不可思议的啧啧称叹,回想起昨天海东青背着陆山民奔跑的那一幕,到现在都还在怀疑是不是看花眼了。
“两只脚就能在草坪上犁出近十米的沟,陆山民的腿是钢铁做的不成”。
耿浩面色凝重,“更可怕的是一拳将陆山民打出这么远的人,这样的力道足以打死一头牛”。
“那还是人吗”?冯晓兰惊讶的看着耿浩,这是她第一个参与的案子,还是一个影响力极大的大案要案。
耿浩叹了口气,“能享受全球通缉待遇的杀手组织,自然不能当普通人来看。这次我们又遇上大难题了”。
“资料上说天狼盟很少进入华夏作案,唯一的两次就是上一次在东海杀陆山民,这一次杀山西商会的高鹤,恰好陆山民也在现场”。
耿浩点了点头,“哪有那么多恰好,薛礼的口供肯定有问题,天狼盟杀手的目标应该是陆山民而不是高鹤”。
冯晓兰眼珠子转了转,煞有介事的说道:“如果天狼盟是来杀陆山民,那高鹤就极有可能是被误杀”。说着顿了顿,“薛家有足够杀陆山民的动机,而薛礼又在现场,薛礼是最大的嫌疑人,我们应该正式拘捕他,局长为什么在做完笔录后把他给放了”。
耿浩翻了个白眼,“多动动脑子吧,高鹤明显是被人拧断了脖子,从脖子上的痕迹看是一个手指修长干枯的高手单手拧断,绝不可能是误杀。薛礼肯定没有嫌疑。你回想一下昨天见到他时的表情,惊魂未定茫然无措,显然是被吓到了。还有,他请杀手杀人,自己还到现场作陪,你当他傻吗”?
冯晓兰满脑子疑惑,“如果他不是幕后黑手,那他为什么要在口供上撒谎”。
耿浩摇了摇头,“这个案子还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海东青和白斗狼以及刘云深是案发后才赶到现场的,天狼盟的杀手又跑掉了。现在只有等陆山民醒了之后才能知道真相”。
冯晓兰有些担忧的叹了口气,“他伤得这么重,连医生都说凶多吉少,真希望他能快点好起来”。
耿浩不满的皱了皱眉,“冯警官,当警察的第一准则,不许同情罪犯”。
冯晓兰瘪了瘪嘴,心想,他又不是罪犯。
两人正说话间,耿浩身上的手机响起。
接完电话,耿浩赶紧走到马鞍山身旁。
“局长,守在医院的同事来电话,陆山民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