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是女人的天性,如果有个可以倚靠的臂膀,没有哪个女人吃饱了撑着非要去顶那半边天。这个时代,实在是靠得住的男人太少。
舞池中,罗玉婷双手搭在左丘肩上,双眸中透着柔情。
十年以前,她只能偷偷躲在远处看着左丘搂着那个女人翩翩起舞,十年后的今天,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虽然迟到,但总比不到好。
左丘也同样温柔的望着罗玉婷,只是他的目光有些游离,显然心里想的并不是眼前的佳人。
纳兰子冉是个低调到极致,小心谨慎到极致的人,以他的出身本不必处处对人恭恭敬敬,更何况还是面对一个初次见面的落魄书生。这样的人要么有着圣人之资,要么必有图谋。纳兰家不愧个个都是人杰。
一个学长的身份和以前一分淡薄的虚名,左丘并不会天真的认为这就足以让纳兰子冉看上眼。
左丘的走神打破了罗玉婷心中的柔情蜜意,心生不满。
“怀里搂着美女,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你知不知道这是对女人最大的侮辱”。
左丘歉意的笑了笑,“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纳兰子冉”。
罗玉婷并不傻,能考上天京大学,能不借助家族里的资助自己创立一家颇有名气的广告公司,比大多数人都要聪明。
她大概猜到了左丘的意图,如果纳兰子冉只是表面一心学问,实际上对纳兰家的权力有着很大的野心。那左丘就可以借助他从内部分化削弱纳兰家。
只是有一点她想不明白,左丘为什么能肯定纳兰子冉是一个表面无所求实际上内心必有大图的人。说实话,纳兰子冉的表现压根儿就看不出是个贪恋权势的人。这已经超出了正常的才智范围。不是说聪明就能办到。
唯一的解释是有人提前告诉了左丘,这个人是谁?
能看透纳兰子冉首先必定是非常熟悉他的人,其次这个人必定是对人心人性有着深刻洞察力的聪明人。
同时满足这两个条件,最大的可能就是纳兰家的人,而这个纳兰家的人又恰好与左丘是同盟。
但这可能吗?纳兰家个个人杰,谁会傻到帮助外人对付自己家族,若纳兰家真有这样的蠢货,反过来这人怎么可能看破纳兰子冉的野心。这简直就是个悖论。
聪明的女人知道哪些可以问,哪些不可以问。这种隐秘的事情左丘不可能告诉她,所以干脆选择不问。
罗玉婷正准备转头去看看那位她压根儿就看不出任何野心的纳兰子冉。
“别看”!左丘笑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躲在某个角落观察我”。
接着又说道:“这个时候,要表现出风轻云淡的高人风范,主动去看他反倒会让他低看我”。
“你就那么肯定他在看你”?
“呵呵,有所图谋的人少不了招兵买马,他这么小心谨慎的人不会轻易信人,同样也不会轻易放过人才。如果我是他,也会悄悄的观察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罗玉婷皱了皱眉,“我怎么感觉比电视剧还要狗血”。
左丘笑了笑,“现实远比电视剧更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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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鼎顺着纳兰子冉的目光看去,舞池中那人身高平平,长相平平,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子冉兄,言过其实了吧”。
纳兰子冉依然带着儒雅的微笑,“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我这位师兄并不是那些一头扎进故纸堆自鸣得意的老学究可比”。
“哦”?“愿听高见”。
“我刚才在谈到推广国学文化的时候,其他人不管真假都是带着敬佩的眼神。只有他风轻云淡笑而不语”。
“这能说明什么”?
纳兰子冉眉头轻微皱了一下,“他那双眼睛仿佛能直透人心,我甚至隐隐感觉到他能看透我”。
孙鼎惊讶的张了张嘴,纳兰子冉虽然表现得低调含蓄,但是他很清楚他骨子里其实非常的高傲,两人相交甚深,还从来没有听到他这样评价过一个人。
“不会吧”!
纳兰子冉笑道:“你不知道,这位师兄当年在天京大学可是独领风骚好几年,他那本被扔在角落里铺满灰的《兵将》,别人不识货,我可是反复读了好几遍”。
孙鼎淡淡道:“那你准备下手”?
“呵呵,不急,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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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否真的对纳兰家的权力有野心,现实是他的父亲纳兰振邦是纯搞学术的,他也是搞学术的,在纳兰家并没有什么势力。可以说纳兰子冉在纳兰家同辈中是最没有话语权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利用他挑起纳兰家的内乱。更何况纳兰家没有一个庸碌之辈,即便纳兰子冉再聪明,又能翻得起什么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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