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再攻打几轮,这城定然会破。
“六爷,您这是怎么了?”
冉家的护卫惊呼一声,冉六顺着那人的目光看下去,只见自己身下一滩水渍,这是……
“六爷,您尿裤子了。”
冉六浑身一抖,立即站起身,手已经在护卫的脖子上,瞪着眼睛一脸凶狠:“不准说出去,否则小爷我掐死你。”
他好不容易才有的英雄气概,不能在这时候就泄掉了。
“不……不……敢说。”护卫不停地摆手。
冉六这才松开手。
护卫吞咽一口才道:“李家大爷早就已经吩咐过了,不准我们将六爷尿裤子的事说出去,我们都很小心,您的英雄气概绝对能够保住。”
冉六听得这话,肩膀顿时垮下来,脸上是欲仙欲死的神情,半晌才瞪圆了眼睛道:“老子跟那些混账拼了。”
眼看着冉六提着刀虎视眈眈地看着城下的敌军,护卫不禁恍惚,除去那一身尿骚味儿不说,六爷还真威风起来了。
……
“你再说一遍。”江庸脸色铁青,手中的茶盏已经被他捏的抖动起来。
传令兵跪在地上道:“将军他……阵亡了。”
这次就连屏风后的江夫人也惊呼一声,带着人走了出来。
“不可能,”江庸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江冉手中有那么多兵马,就算河北道有失,死的也该是林让等人,怎么也轮不到他。”
江冉自保有余,绝不会傻到带兵冲锋陷阵,一定是消息有误,江庸道:“你这消息是从哪里听到的?是不是以讹传讹?”
传令兵哆嗦着道:“不是……不是……是……有人亲眼所见。”
有人亲眼所见……
江庸深深地喘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和起来:“将军带着的兵马呢?也都阵亡了吗?”
“没有,”传令兵继续道,“如今被李雍带着去了关隘,应该已经与护国公的兵马汇合了。”
江庸身体一晃,重重地坐回椅子上,如果江冉活着绝不允许李雍动江家的兵马。
显然江冉真的被人算计了。
“岂有此理,”江庸厉声道,“怪不得晋王敢退掉这门亲事,他们早就商量好要对付我们江家,我要亲自带人去河北道查问,一定要弄清楚江冉到底是怎么死的。”
江冉死了,江家等于少了一翼,他不能就这样算了。
“还是先问问娘娘的意思,”江夫人拦住江庸,“晋王退亲,三弟又阵亡了,妾身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我们不知晓,您想一想,晋王是何等聪明的人,不会因为我们江家打了一场败仗就彻底地与我们江家翻脸。”
之前她只是隐隐有些担忧,现在种种迹象表明她或许真的猜对了。
“我不答应,”门外的江瑾瑜推开下人闯进来,“好好的婚事凭什么就退了,我……我不……”
江瑾瑜仿佛一下子瘦了许多,身上的衣裙说不出的宽大,脸上都是凄然的神情:“如果真的要退亲……我……我就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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