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集体代表天阳陶瓷厂跟郝国庆签订好购货合同之后,谢绝了郝国庆晚宴的邀请,带着司机和郝爽到向阳坡粘土矿的职工食堂一人吃了一碗羊肉烩面,就立即动身赶往天阳。
天北和天阳虽然只有八十多公里距离,但是由于两市之间的公路是晋煤外运的大通道,中间又横亘着京广铁路和黄河两道障碍,经常会出现大堵车的现象,所以他们虽然是下午六点出发,但是赶到天阳陶瓷厂,已经是深夜十一点钟了。
于是吕集体就把郝爽安顿在陶瓷厂招待所,让他好好休息,养足精神之后,第二天早上再到厂里去检查液压压滤机的故障。
第二天早上七点,吕集体又亲自赶到招待所,陪同郝爽吃早餐。
吃过早餐之后,吕集体领着郝爽来到了陶瓷厂制浆车间。
制浆车间内,主管生产的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孙贵超正率领着技术科和设备科的一帮技术人员在等候。
看见吕集体进来,就连忙迎上去问道:“吕厂长,你不是说请了专家过来,他人呢?”
“老孙,你什么眼神啊?”吕厂长不满地瞪了孙贵超一眼,伸手指了指站在自己旁边的郝爽,“这不就是郝专家吗?这么大一个活人,你看不到啊?”
什么?这位就是郝专家?吕厂长您不是说,郝专家是一位还没有毕业的大学生吗?可是眼前这位,只看长相,你说他是大学副教授,恐怕都有人相信。
“啊?郝专家,您好您好!我有眼不识泰山,失礼了,请你多多见谅!”孙贵超冲着郝爽伸出了双手连连道歉。
“这位是?”郝爽一边跟孙贵超握手,一边看向吕集体。
“郝专家,这位是我们生产副厂长兼总工程师孙贵超同志!”吕集体连忙介绍道。从昨天晚上吕集体领着郝爽到厂招待所安顿开始,他对郝爽的称呼就从“小郝”变成了“郝专家”,无论郝爽如何反对都没有用。
“孙总工你好!”郝爽简单地跟孙贵超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也不耽搁时间,直接让吕集体把他带到液压压滤机前面。
“呵呵,”郝爽只是扫了这台液压压滤机一眼,就笑了起来,对吕集体和孙贵超说道:“吕厂长、孙总工,从设备外形上来看,这台液压压滤机应该是内奇公司八三年款的300/1200板框式暗流隔膜聚丙烯滤板自动压滤机。”
孙贵超见郝爽甚至都没有去看机器上的设备铭牌,就准确地把这台液压压滤机的准确型号报了出来,不由得就拿眼睛去看吕集体。
“老孙,你别看我!”吕集体摊了摊手,说道:“我昨天只告诉了郝专家滤板的型号是一米二乘一米二的。”
作为多年的老伙计,孙贵超当然相信吕集体不会在这种小事上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
这样看来,这个郝爽还真没有吹牛,他真的是进口液压压滤机的专家。就孙贵超所知,在国内换其他任何人过来,也不可能仅凭着一个滤板型号以及看一眼液压压滤机的设备外观,就能够准确地把压滤机的型号一字不差地报出来。
“郝专家,你说的不错,这台压滤机的确是内奇公司八三年款的300/1200板框式暗流隔膜聚丙烯滤板自动压滤机!”孙贵超把郝爽带到机器的侧面,指着上面的设备铭牌说道。
郝爽自信地摸了摸额头上耸入云天的发际线。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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