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肯定要笑得肚子痛,可是现在她一点点都不想嘲笑他,反而觉得这样的时候她家青虫有这样的情绪这样的声音,好萌,好入心!
难得宠溺安慰的声音也不由自处地溢出她的唇:"嗯,我也是."
衣小虫满足地在胸腔里发出低低的叹声,拥抱更加温柔.仿佛深埋心底的情绪发泄出来,反而感到别样的快活.蓝草心也有同样的感受,心里的担忧顾虑忽然离她好远.此时此刻,他在她身边,为什么要让自己不快?
不知这满足的拥抱持续了多久,两人仿佛心有灵犀地忽然同时抬起头,两眼亮晶晶地泛着奇异的光芒.
衣小虫一本正经地挑眉:.[,!]"我们这样为没有发生的事担心,好像有点蠢?"
蓝草心深有同感地点头:"而且这种蠢事还发生在一向我认为最聪明的你和你认为最聪明的我身上,真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
两人眼中同时有笑意闪过,衣小虫忽然又严肃起来,认真地看着蓝草心问:"假如真有一天我们暂时不能朝朝暮暮……"
蓝草心伸出手指轻轻按在他的唇上:"没错,暂时!"
衣小虫呵地仰天笑了,什么都不用再多说,什么偈语,什么命数,什么朝朝暮暮有时断,只要两心如一,再大的磋磨也不过是情路上一起越过的一道坎!他和她,这一生一世,谁也不会放手!
笑意还在衣小虫脸上不曾消散,蓝草心清泠的声音又给他带来了又一重惊喜:"我想过了,加入注定我们今后会因为某个缘故暂时分开,那么我更不想从现在起的每一分钟再等待.后天就是我真正的20岁生日,我们就在这里多留两天,先按我道门规矩,你与我正式结成道俬,好不好?"
夜风仿佛忽然静了.衣小虫本就天地无言的俊颜上一时间流光溢彩,整个夜空中都流动着温柔得要溺死人的空气:"蓝,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向我求婚么?"
蓝草心的"求婚"自然百分之一万地不会被拒绝.相反,某个眼睛亮得能戳瞎人眼的家伙几乎是抱着自个儿的小女人不管不顾地就冲进了终南子的卧房里,咚地一声单膝往地上一跪,那口气轻快得跟山里的百灵鸟有得一拼!
"师公!五天后就是我跟蓝儿的婚礼,我等不及了,想后天蓝儿真生辰那天先跟她结成道俬,请您首肯!"
终南子套了一半的袖子在胳膊上飘啊飘,老脸上的黑线能织出一件黑毛衣来!他从任淳出门前一天最后一次为任曦卜了卦知道今天他的子嗣上门相认,就一直操心劳累到今天好不好?原本不是都给这俩小的安排好了见完了任淳明儿个就带任曦下山吗?他为此还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在任曦床前像个孩子要离家的糟老头似地从白天唠叨到了晚上.无量他个天尊的,有多少年他没在都宽衣准备睡了以后还被人撞开门闯进屋打扰过了?一进来噗通跪下说什么?不走了?一直待到后天在山门做结成道俬的仪式?可惜了他唠叨了一天的唾沫!
终南子老头儿第一次瞪圆了眼睛在内心吐血,一辈子习惯了料事如神,忽然遇上一群不可算的小变态,他的这颗老心还能经受多少无端的惊吓哟!
这一夜,衣小虫和蓝草心在破门而入得到终南子黑着脸的首肯之后欢乐无负担地去睡了.反而是苦逼的任淳,任夔被终南子紧急召唤过去之后目瞪口呆地惊悉了这个计划外的变化,一夜都没得休息,满嘴气泡地连夜去安排了.
后天举行仪式,今晚才说,无量天尊!只有一天准备时间,光准备祭祀的时间都不够啊啊啊!
而且掌门师尊大人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还又加了一项要求,届时整个山门要洒扫干净,仪式上还要做好招待宾客的准备,不论有谁来贺,不可有半丝失仪.但同时又要注意隔绝不相干的香客,不要让无关的人打扰或窥视到仪典中的一对新人.但来客是什么人,要隔绝的香客又是什么人,一律又不解释.
任淳和任夔当时就苦瓜了,心中默默地对那一对想一出是一出的小混蛋碎碎念啊碎碎念……
第二天,整个终南山前山到处都是小道士们飞窜的身影.任淳和任夔忙得脚不沾地.而始作俑者的两枚呢,窝在疯道人任曦的身边儿悠哉悠哉地挨个儿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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